实则,她本会去真实历史时空,而非这个射雕世界。那名女子,长相与她一致,给她的触动太大,实难忘却。
“所以你阻止蒙古灭宋,欲从源头上救那对母女?”完颜语凰诧异,脸色复杂至极,轻语:“我倒不知该如何评价你。”
忆起那对母女,封江月暗暗叹息,复又长松一口气,笑嘻嘻道:“若没有这三个原因,我干嘛去自讨苦吃,你当阻击蒙古很容易么?战场残酷,动辄决生死,你当我不怕死?”
她浅浅抿了口酒。美酒入口甘甜清冽,口齿间萦绕酒香,飘然而迷醉,令人恍若身处雾中。
这是她第二次饮酒。第一次,则是在归云庄内,也因那次醉酒,她与黄药师初次亲密接触。
封江月微微失神,片刻后,敛去心底旖旎,却轻轻叹气。如今,黄药师应已回了桃花岛,拿到了冯蘅遗物。
桃花岛依旧,碧海蓝天,潮起潮落,花瓣漫天飞舞,竹林碧绿清幽,万年不变的景致,万年不变的清冷,如世外仙境,寂静得似没有人气。
白色花丛中,有一处高高隆起,那是冯蘅之墓。石碑前,立着一青衣人。他周边环绕清霜,显是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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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流光溢彩,驱散了秋霜,褪去了人间寒意。黄药师迈步上前,开启机关,走进墓道,点亮烛火。
墓室无变化,一切摆设如昔,仍是当初模样。在欧阳锋上岛后,墓室本遭破坏,但后经黄蓉清扫,已无脏污之处。
“阿衡。”黄药师低低唤道,饱含无尽情感,左手轻推,开启了玉棺。他早已归岛,亦来过墓室数次,但唯在今日才开棺。
女子双眼阖上,静静地躺在棺中,口角间浅笑吟吟,一如当年,不曾有丝毫变化。自阿衡亡后,他从未开过棺,只对着她的画像倾诉。
她身着白裙,脸上含粉霞,唇瓣红润,青丝如云,宛若睡着一般。在她的颈间,有一条心形项链。它有鹌鹑蛋大,内里是空的,可以打开。
记忆如潮水涌来……
“药师,给我一根头发,行不行?”记忆中,女子笑颜如花:“将你我的头发缠在一起,安放在这项链中。”
这是阿衡最喜之物。据风伏兮所言,其内藏有一物。
黄药师望了一会,伸出双手,温柔地取下她颈间项链。他猛地握紧它,脸上表情复杂难辨,顿了片刻,方摊开手心,缓缓打开项链。
两根发丝缠成一团,不分你我,除此之外,还有一页薄纸,那是一封信。
字迹清秀,一笔一划恰到好处,又有其独特处,颇具灵气,一如其人。
“字予药师:当你见到这封信时,我已魂归九幽。”信中开篇之语,便令黄药师一怔,凝目看下去。
“当年,我应堂姐之邀去泛舟游湖,途中遇一年轻僧人,名为觉善,主动到我近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觉善?黄药师怔了怔。在嘉兴烟雨楼后,便有个觉善和尚,言称封江月霉运缠身,替她念经化解,以此换一顿饭。
“觉善言道;‘姑娘秀丽绝伦,今日将在湖中相遇意中人,本是一对佳偶,怎奈红颜薄命,需化解此难。’我并不信此话,又急于与堂姐会面,便婉言谢之,犹记得,他当时连叫三句‘可惜’。”
黄药师脸色微变。他与阿衡的初遇,的确是在湖上。犹记那日,她一袭白纱裙,撑着伞立身在船头。细雨蒙蒙,她浅笑吟吟,芳华绝代。
“那日,下着细雨,湖上水雾氤氲,碧水连天。我坐在船舱中,忽听一阵箫声传来,便撑伞出去,瞧见一叶扁舟,船头青衫碧萧,徐徐箫声飘来,一眼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