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脸色不佳,见她笑吟吟地落座,冷冷道:“来做什么?”他在房中等了近一个时辰,仍不见她来请罪,真当毁诺溜出岛这事揭过?
见气氛不对,封江月厚着脸皮,装傻充愣:“品美酒啊。”说罢,她掀开盖头,倒出一壶酒,先帮黄药师斟酒,再替自己倒了杯,学着江湖人豪爽的语气:“来,一醉方休!”
面对她递来的酒杯,黄药师淡淡瞟了一眼,再无任何动作。
封江月干笑一声,“我先干为敬。”说罢,她一饮而尽。陆乘风为灌醉黄药师,送来的自然是烈酒,她从未饮过酒,也分不出好坏,只觉得入口绵甜爽净,很快便有晕感。
“岛主,这酒味道好,尝尝嘛。”封江月轻笑,递上酒杯,已有两分醉意。
黄药师饮尽杯中酒,冷不丁地问:“以后还跑么?”
“不敢不敢。”封江月连连摇头,忙替他再倒上一杯,笑眯眯道:“一杯哪够,再尝几杯。”
“再有第二次,赠你三根附骨针。”黄药师举杯,如同喝白开水一般,一饮而尽。
“我懂我懂。”封江月直点头,双手却不停,忙活着替他倒酒,十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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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冷哼一声,突地握住她的手,力道有些重,声音很冷:“你当我在说笑?岛上哑仆,缘何不敢逃走?”
封江月紧抿着唇,缓缓地点了下头。
哑仆都中了附骨针,年年都需解药暂缓毒性,否则痛不欲生。他们若敢逃走,下场必定凄惨,受尽折磨而死。
“要我现在给你一根附骨针么?”黄药师轻语,慢悠悠地饮酒。
相识一年,他如何不知她心软?对她而言,他口出威胁,远无温柔恳求有效。但他素来强硬惯了,宁愿威逼施压,也不肯服软。
封江月举起三根指头,信誓旦旦道:“我绝不逃走,岛主无须浪费附骨针。”在他找到黄蓉之前,她会一直陪着他,绝不逃走。
“一次失信,终身不可靠。”黄药师淡淡道,望着杯中的酒,心中一动。封江月带酒前来,一杯接一杯地替他满上,似乎想……灌醉他?
封江月抓着一缕发丝,思了半晌,笑吟吟道:“总要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罢,她摇了摇酒壶,又望了眼酒坛,眼见酒水渐少,不由得试探道:“岛主真是海量啊?”
黄药师瞥了一眼她,回道:“十几年少饮烈酒,远比不上曾经。”他站起来,身体微晃,双手撑在桌上,向来清亮的双眼染上一丝迷茫,轻语:“酒劲上来,不喝了。”
见他果真有醉意,封江月心中一喜,又替他满上,“这酒后劲挺足,我喝一杯,已有三分醉意。”见黄药师欲走,她忙拉住他的手,笑嘻嘻道:“说好啦,一醉方休的。”
黄药师忽而微微俯身,浓厚的酒香扑向她,笑道:“分别九年,一醉方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十二日不见,正如分别九年。
“本来重逢,就该痛饮。”封江月嘀咕,怕他起疑,又补充道:“举杯消愁嘛,我希望你高兴。”
黄药师凝视着她,微笑道:“既是痛饮,用什么酒杯?”说罢,他提起酒坛喝酒,与以往的闲逸雅致不同,此刻充满狂放之味。
一坛酒见底。封江月眉欢眼笑,扶着他,“岛主酒品如何?”
“没醉过,不知道。”黄药师轻语,一字一停顿,显是醉得不轻,仗着武功高深,此刻方能不倒。
随着时间推移,酒劲上来,他眯了眯眼睛,兀自倒在床上,已自睡熟。
大愿得成,封江月欣喜不已,上下瞅了几眼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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