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但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姐姐你千万别想歪啊。”
“你同班的啊?”顾筠意味深长扫她一眼,开始调查户口。
“不是同伴,隔壁班的。”顾笑是话唠,说着说着就兜不住,一股脑把对方的生平全部说了。
“办party的地方是他爸妈跟他在这边买的房子,来的都是我们同学,一起过来游学的。”
“那行,去呗。”顾筠耸耸肩,这点小愿望,她也没必要扫妹妹的兴。
顾笑耶了一声,“到时候好多帅哥!你肯定都不想回家了~”
顾筠差点被橘子呛住:“谢谢你我对弟弟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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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清斋在改建成茶楼之前是个很出名的戏园子,曾昌盛一时,声名大噪。后来听戏的人少了,经营不善,慢慢没落下来,戏园子就荒废了,一个南方来的大老板把这园子买来,重新装潢一番后变成了茶楼。
戏台子没有拆,还保留着,上面安排了穿着旗袍唱评弹的姑娘,吴侬软语,娇媚多情。
茶楼总共三层,没有装电梯,楼梯窄窄的,顶上吊下来老式的琉璃西洋灯。穿旗袍的侍应生引着赵璟笙朝二楼走去。
包厢里一桌牌局,四个男人正在打牌,见赵璟笙一进来,都停了手头的动作,纷纷问好。霍庭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刷朋友圈,见男人进来,身子顿时直了。
“现在见您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霍庭知道男人不爱打牌,让了沙发主位,就近拽了把红木椅子坐着。
“有话就说。”赵璟笙脱下大衣递给服务员,面色依旧冷淡,看不出丁点情绪。
脱了大衣,赵璟笙身上只穿一件黑色衬衫,西装裤,唯一的颜色来自于袖口的宝石袖扣,散发着幽冷深邃的暗光。
霍庭笑了声,抖了根烟递过去,“知道您最近心情不错。我这不是等着给您一声令下好开一桌庆功宴吗?”
赵璟笙接了烟放在桌上,淡漠地睇了一眼霍庭,“我心情好不好,你知道?”
“二哥您这话太扎心了!”霍庭委屈得寸头都快冒青烟了,可还是凑过去,压低声音,神神秘秘:
“二哥,赵崇霖那事,背后是不是您”
现在小圈子里都传开了,赵家最近不太平,大公子赵崇霖中饱私囊,监守自盗,非法私募,滥用职权发放贷款等事,全部爆了出来。亏得赵家势大,先一步压了下去。
现在亏空的所有钱,赵春庆勒令赵崇霖三个月之内全部补上。
赵璟笙嗤笑,懒得接话,低下视线看了眼茶几上琳琅满目的吃食。两只精致的青花瓷碗里,一盘装了洗净的青提,一盘码了五六个又大又亮的蜜橘。
霍庭大腿一拍,完全受到了暗示,“我就知道。除了您,上京谁有这本事。”
关键是谁有这么眼瞎,无事招惹赵家。
“不过二哥,您没事折腾赵崇霖做什么?他这两年不是挺安分了吗?”
“看他不顺眼。”赵璟笙口吻极淡,视线往橘子那停留几秒。
他只是想看看,若是赵崇霖被他狠狠踩在了脚下,顾筠还肯不肯订这个婚。
赵璟笙没什么意味地笑了笑,伸手拿了个橘子掂在手里玩儿,骨节清癯的手指破开柔软的橘子皮,酸甜的香气弥散开来。
霍庭只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二哥不是最讨厌吃柑橘类的水果?
之前有个做国宴的厨师弄了一道蟹酿橙,用的是阳澄湖特供的鲜货,赵璟笙不喜欢橘子味,愣是一口也不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