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祯举棋未定，沈吟许久。望了望那毫畏惧的清澈眼眸，他叹了气。
也罢。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如她父所言，个女子能酿什么灾呢？野心跟热望只属于男子。就算她是贪狼星…又怎么样呢？尚书自然会好好约束她，不让她往邪路走。
“贫道明白了。”承祯掠了掠雪髯，“此女就算长成，切莫嫁入帝王家。可否答应贫道？”
“我明白！我明白！”尚书大人不断点头，“我会把她嫁到清白读书人家，辈子都会有人管束她！请…请司马道长别提…别提小女的异样…”
“大道循环万生，岂有异样？”喜叶笑笑的回答，“师兄，我们该走了。”
唐时安静的看着喜叶离去，直注视到看不见了，还是追逐着黑暗的影子。
他好亮。光灿灿的，像是不烫人的阳光。
“不管妳是什么…”尚书大人悲悯的低头看她，“我也不管妳是不是贪狼。妳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妳吃苦。”
这个生下来就不曾哭泣的孩子，只是睁着过分清澄的眼睛，望着他。岁岁的将她养大，骇然的发现她聪敏得像是生来就带着智慧，却情感残缺的不懂温柔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