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情既然已了,刘鉴也就告别了宋礼,从工曹衙门出来。这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两人往柏林寺走了程,看到路边有豆浆、油饼摊,也就坐下来先用点早点。捧灯虽然睏得很了,但憋着肚子的疑问,不问清楚连觉都睡不着。于是他趁着吃早点的机会,慢慢地凑到刘鉴身边,低声问:“爷……”
刘鉴有点心不在焉地“唔”了声。
捧灯问:“小的有事不明。那东西要真那么凶险,干嘛不挖个坑深埋了,管它出什么字,埋得深了自然没人看见。”
“自作聪明,”刘鉴冷笑说,“那股怨气冲天而起,碰上个擅风角的,定然掘出来看看,这看之下,那都是御用的物件,咱们宋大人就要倒大霉了。”
“以宋大人的权力,难道不能运得远点儿?不用说别处,京西北那么多高山密林,找个没人烟的地方埋,不就成了么?”
“御用之物,故运出城外,定会招人疑心,”刘鉴摇了摇扇子,“我还幸亏宋大人没想起你这个馊点子。那东西终是不祥之物,埋得再远再深,也终究会伤地脉,会损害周边的百姓。真要找个林子埋了,我怕用不了十年,怨气积聚,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