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礼说不信自己的看相,还说那位“唐半仙”相法神妙,每言必,刘鉴不禁摇头微笑:“他说什么了?大人不妨例举二。”
宋礼从袖子里掏出块手巾来抹了把额头油汗,回答说:“他说我上个月身体不适,点都没错呀。”
刘鉴挑下长长的细眉:“此时夏秋之交,天时不定,您又是这样的……这样的富贵之体,加上公务繁忙,面有疲,只要说身体不适,肯定是错不了。”
“那他还说我年初之时大大破了笔财呢,这也了啊。都过去了半年,他是怎么相出来的?”
“嗨,谁家过年不破财?看您年岁,定然家族兴旺,光给小孩子的压岁钱就得花费不少吧?”
宋礼还是不信:“江湖手段,愚兄也略知二,多数都是说忧不说喜,先危言耸听吓唬人,这才能从村夫愚妇手里骗钱。可这个相士说我帆风顺啊,这不符合常理……”
刘鉴又“啪”的声合拢折扇,微笑着回答说:“江湖术士多数并不懂真正的相法,全靠的察言观。凡去算命之人,必定是有了灾厄不能决断,或者是觉得自己前途难料。可看您呢?仪表堂堂,气概非凡,必能看出并非是遭了什么不测,那就只剩下前途难料这项了。您行动坐卧又透出股官威,加上最近坊间流言圣上要迁都北京,因此猜您要出远门,那是点儿也不难。既然如此,再说坏话也不能骗您回头,还不如说两句好话来骗您当下的钱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