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不走!我要他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我!”
“他要是醒来,看你拖着孕身在这守了一夜,岂能放过我?再有,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你胎气最近才稍稍稳妥,不能熬夜。”云飞扬边说,边将小雨推出了房门。
“都听我的决定,因为我是萧然。”云飞扬使出杀手锏。
下半夜突然起了闪电,窗外狂风骤起,廊外的芭蕉拍打着榆树,小雨睡得很沉。李鹤坐在床沿,看着熟睡中的小雨,他曾经那么多次的,在苏园里这样看着小雨,多想这一刻就是永恒。
李鹤现在已经极度虚弱,身体好像只是一副空壳子,如风烛残年的老人,脆弱的骨骼已撑不住这庞大的身躯。胸腔里血流涌动,李鹤忍不住咳嗽了一口,立刻流出鼻血来。他赶紧擦掉那血液,免得滴在床沿。
李鹤来到窗前,提笔给小雨留了一封书信。一面写,一面口腔鼻腔不住的淌血。李鹤很小心的擦拭这些血液,免得滴在桌上纸上,小雨醒来看见必要担心。李鹤写毕,开门,走进凄迷风雨中。
“鹤!”云飞扬叫住他,“你现在身体究竟是怎样?你是如何打算的?”
虽然洛池熟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蚕狼毒》,但李鹤所遭遇的情况更加复杂,他曾使经脉逆行重创自身,他曾反复服用抑毒丸,后来又突然中断,在解毒之前,他又异变了一次。《天蚕狼毒》也不能推论李鹤的生死了。
“这天下容不得我,我必须消失。好在今夜必有暴雨,我会命十紫衣将我投入渭河之中;暴雨会冲刷掉一切痕迹,我顺流而下,没人会知道我在哪里。”
李鹤对自己的生死也不置一词。
“你还会回来吗?”
风声呼啸,电闪雷鸣。高树和楼台,在黑夜中变成一个灿白的影子,又迅速熄灭。
“你一定要照顾好小雨,不要告诉她我死生难料。”
李鹤的生死,听天由命!曾经那个在天台上向苍天叫嚣的李鹤呵!
“小雨,我必须要消失一阵子,好让天下确信李鹤实已亡命,萧然才好部署善后事宜。荒园和苏园里你我的紧要之物,我已托付萧然整理,不必挂念。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安心静养,听从萧然的一切安排,不要过问。孩子生下来以后,若是男孩,名青延;若是女孩,名妍延,取‘松鹤延年’之意。安心休养,等我回来。李鹤随。”
这封书信,小雨日读夜读,奉为至圣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