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风闻,李鹤虽然作恶多端,但朝国夫人却温柔娴淑、悲天悯人;我这几日细细观察,果真不假!”叶寻阳如今大权在握,今非昔比。与长年一身青衣、简便束发的李鹤不同,他穿着袖口宽大的华袍,戴宝石镶嵌的礼帽;手指上数个玉石戒指,足履银丝,腰悬金印。
“你有别的事吗?”小雨冷冷答道。
“只是你真的相信李鹤还爱你吗?”
小雨抬眼,看着叶寻阳;正要开口,叶寻阳接下去道:
“你和云飞扬的事,全天下无人不晓!像李鹤那般独断专权、霸道冷傲之人,你以为他还会接受你?不过是因为你如今在云飞扬心中的地位,他才佯装与你亲密!李鹤实在在利用你!”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小雨这次回来,对他这个“萧然”冷若冰霜;以她对李鹤的感情,会发生这种事,小雨必是知道他叶寻阳不是萧然;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李鹤那副全家福,他也曾见过。按画像,云飞扬的左额同样有一块胎记。小雨必是发现了云飞扬那胎记。
“云飞扬从河北回来了!”小雨又未将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告诉李鹤,也许是云飞扬尤对李鹤憎恨不已,她怕刺激李鹤的病情,所以才隐瞒了事实。如果这一切他都没猜错的话,苏雨一定会找机会再见云飞扬的!
不久,秋分那日的午夜,小雨果真在京郊与云飞扬约见!秋日的月,皎洁净白,一排排的红墙绿瓦,铺满了厚厚的月之霜华。
云飞扬看着小雨小腹微凸,又不自觉的一手护肚,惊异道:“你……你怀孕了?”
“……是李鹤的孩子!”小雨忙道。
不远处屋檐上的李鹤,看着这一切,稍稍松了一口气。
叶寻阳倒没看出小雨身体的变化,听闻此言也稍稍惊讶。暗思:“按日期算,倒是苏雨失忆的那段日子在苏园发生的事了!李鹤指天誓日的表明对苏雨的爱,竟然也做这种事!”叶寻阳哂笑。
“……你约见我所为何事?”
小雨才要开口,云飞扬已发觉隔墙有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即将小雨带至别处。李鹤和叶寻阳明知无法跟上,便只好回程。
荒园里,李鹤的床榻边有一处隐秘的机关,触动那机关,床下就有一条密道出现。李鹤曾说,那是一条逃生的通道。通道口有一束火把,小雨点燃火把,一手举火,一手护肚,通道弯弯曲曲,又有许多岔路,简直像个迷宫,奇怪的是,在每一个拐弯处,竟然明明白白标好了指向。小雨按着指向,大概走了一刻多钟,见到一阶石梯蜿蜒向上,光亮从盖着的木板缝隙中漏下来。
推开木板,这里是威名宫后山的杨树林。不远处,隐隐约约,现出一所木屋。小雨缓缓走近。这不就是,她和李鹤一直幻想着隐居的所在吗?
小雨呆怔怔的看着那木屋。方洛池果真在这里面?那日与云飞扬密会,意欲再次苦劝他接受李鹤。云飞扬怒极而道:“洛池极有可能并没有死!她被李鹤囚禁了十年!”云飞扬这一趟河北之行,在树林中发现了洛池的香囊。那香囊挂在高高的隐秘的枝桠上,已经退色成一片灰白。那是她被李鹤掳走时,故意遗落在此,为留暗号于他。
“你仔细想想,威名宫何处可藏匿一人以至十年都无半点风声走漏的;倘若洛池不得平安,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李鹤!”
这一句怒言,小雨当它为救命稻草!
从前她与李鹤在荒园戏耍,不小心触碰了这密道的机关;看着那地道打开,李鹤也呆了一下,然后才用言语掩饰,并嘱咐她切不可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