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共戴天之仇!总有一天,他将制伏李鹤,给连云门,给自己,也给天下,一个交代。

说回李鹤罢!

李鹤的“府邸”,是威名宫。威名宫,其盛大华丽,无可比拟;“秦徵天下材,入作阿房宫”,威名宫也是如此。李鹤早年取名为“宫”,刻意要与皇宫分庭抗礼,如今威名宫的势力早已压过了皇宫。威名宫,集天下美景于一处,但因为李鹤的暴戾,却是个叫人心惊胆战的地方。

李鹤的寝居,是置于威名宫中心的一个小院落。它没设匾额,没有名字。为了方便以后称呼,我们就叫它“荒园”吧。高高的一圈墙砌起来,普通的木门,门口一方照壁。推开木门进去,绕过青苔斑斓的照壁,地面铺着平坦的石砖,眼前是幢只有一层的瓦屋,瓦屋的中间是正堂,左边是卧室,右边是厨房,后门与后墙的间距不很大,所以总是十分阴凉。

内中不过是些普通木制的桌椅家俱,与城外那些种田的庄稼人的房子无异。极简单,极普通。

但在荒园之外,是看不尽的繁花绿柳、碧水回廊,嶙峋假山、巍峨大厦,朱紫门、琉璃瓦,重重叠叠、鳞次栉比。

是整个威名宫的华美奢靡和气势磅礴。

荒园是李鹤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寝苑,因此绝对禁闭,除了莫雨霏和苏小雨,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去。李鹤与小雨常常在这荒园里一呆就是一整天,他们在这里模仿寻常人家的生活,洗衣、生火、做饭,夕阳西下时,竟见到炊烟袅袅,在石砖照壁间幽然浮动。

因为荒园的绝对禁闭性,江湖上有很多对它的猜测和传言。传言各有离奇,不一而同,但有一点大家都有共识:这里面李鹤豢养着一匹异兽,是从前在连云门后山上的莽苍狼。

——他们不知道,那匹莽苍狼,其实就是李鹤自己。

是他天蚕狼毒发作时的模样。天蚕狼毒发作时,浑身每一个关节、每一寸骨骼都无比剧烈的疼痛,在这种剧烈的疼痛中关节骨骼会分裂和膨胀,膨胀的关节和骨骼撕扯着紧贴在上面的肌肉和皮肤,而皮肤上好似有千万只火蚁在啃咬,皮肤上迅速长出兽毛;此时人早就失去了意识,浑身都剧烈的痉挛,只在这种巨大的无可比拟的痛苦中大声的嚎叫着。

这种猛兽一样的巨大的嚎叫声就从荒园里传出来,在夜空里震动穿梭,直到城门口,都能听见低迷的“呜……呜……”声。

他父亲李卓发作的时候比这还要更为严重些。李鹤异变时,还能看出人的模样,李卓完全是猛兽的样子。李卓是直接中毒,李鹤是二次传染。天蚕狼毒制毒的方法早已失传,这种毒丸在那时也只剩一颗,在一位隐居的湘西蛊医手里。那名蛊医古古怪怪,只沉迷于制毒研毒,从不问江湖世事,只是他的一个徒弟,是李卓的仇家。

他偷了那颗毒丸,暗暗对李卓下了毒。

天蚕狼毒发作时六亲不认,极为嗜血残暴,会精准而迅速的毁灭眼前一切的活物。李卓发作时,只认得自己的妻子莫琳琅。所以他们的两个儿子:李萧然和李鹤随都要远远的跑开。但是有一次,李萧然在跑开的过程中突然摔倒了,异变成兽的李卓挣脱了莫琳琅的怀抱,冲过来扑向萧然。鹤随发现萧然没有跟上,回头一看,李卓正张开血盆大口扑向萧然,他想也没想,扑过去抱住萧然,挡在他前面。随着背上一阵剧烈的刺痛和母亲莫琳琅绝望的呼喊,李鹤随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看见母亲温柔悲伤的眼神,眼睛都肿成了核桃,还在不停的流泪,父亲也流着泪。李鹤随开口道:“爹、娘,不要哭了,我背上一点也不痛。”

李鹤当时并不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以为背上的伤,好好休养就会恢复的。

后来,他们一家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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