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虚子刚想到了一个说辞,也来不及细细推敲了。只得向皇帝行了个礼,故作镇定地说:“请皇上恕罪!贫道之前判断有误,贾尚医身上的妖气,竟十分温驯,并没有挣扎就被贫道抹掉了。故而贾尚医身上并没有黑气冒出,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想来,贾尚医遇到的那个妖怪,并没有想要控制贾尚医。”
他指了指那张有一道血痕的姜黄纸:“皇上请看,那便是贫道斩下的妖气了!”
隆正皇帝更加疑惑地看着纸上那道红痕,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似有哪儿不对劲,又似一切都理所当然。
元春强忍着笑意,问那个洞虚子:“这么说,我身上的妖气,就是纸上这一道红痕?”
洞虚子道:“没错!这是妖气被斩断之后,显化出来的血气。”
“噗哈哈哈哈…………”元春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几乎想捶桌!
洞虚子、烈阳子、隆正皇帝、水霄都看着她。
只不过,洞虚子脸色惨白,烈阳子脸色凝重,隆正皇帝的脸色变幻莫测,水霄脸上则隐含着笑意,又带点儿好奇。
元春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像是吃了一嘴翔的隆正皇帝说:“请皇上恕罪!臣今日大开眼界,故而失仪了!”
隆正皇帝心神不宁地挥了挥手:“无妨!”
元春转头问洞虚子:“洞虚道长,你不向皇上解释一下这道法的奥秘吗?”
洞虚子捻着老鼠胡子,故作镇定地说:“道法高深,岂能轻传?要想知道其中的奥秘,需得入我门下……”
“不说就算了!”元春转头向隆正皇帝说,“皇上,洞虚道长这‘道法’,臣略看出了一点门道!皇上可否稍等片刻,臣让人去取些东西来,验证一二?”
洞虚子捻须的手微微一抖,又慌忙掩饰住了。烈阳子连连给他使眼色,可他看都没心思看烈阳子一眼,任由烈阳子在旁边干着急。
隆正皇帝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心里那强烈的好奇心,似乎快要爆炸了,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直接就准了元春的要求。
元春便向秋凝霜和袁惟厚低声吩咐几句,他二人便匆匆离去了。史忠也按元春的要求,搬来了几张桌子,放在了法坛之前。
元春不想洞虚子有时间思考对策,直接就开始与洞虚子“寒暄”——实际上是借着皇上的面子,套这个洞虚子的话。
她问洞虚子在哪里修道、修了多久、有些什么神通、有什么见闻、捉过些什么妖鬼等等。
洞虚子本不欲回答,但有些问题是皇帝也好奇的。洞虚做贼心虚,便不敢违抗旨意,只得全神贯注地谨慎答话,怕一个不慎,又露出什么破绽来。
片刻后,秋凝霜、袁惟厚和宋芊带着人,捧了一大堆东西来,按元春的要求,放在了法坛前的那些桌子上。
元春就在桌子后站定,似笑非笑地看了洞虚子一眼:“洞虚道长,你若现在就自首认罪,兴许还来得及!”
洞虚子哪敢认欺君之罪?还在那里硬撑着:“贫道不明白尚医在说什么!”
元春淡淡一笑,不再搭理他,转头打开桌上一个盒子,拈起两块姜黄,对皇帝说:“皇上,十七殿下,这是一味很寻常的药材,叫做姜黄。用姜黄泡水……再用姜黄水浸染寻常白纸,就可做成姜黄纸……”
洞虚子在元春拿出姜黄时,便已方寸大乱,哪还想得到要维护高人风范?
他本能地冲向了元春,想将元春的桌子掀翻了,顺便再把这个小妖女弄死或者弄晕了,好过了眼前这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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