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不利。北汉军方寸大乱,不少兵卒嚷嚷着要往江里跳。正紧急时分,前面的战船也出现同样的情况,李辰曦一咬牙,当机立断:“传本王命令下去,切断船与船之间的连接,将着火的船全部舍弃。”
“王爷,那船上的士兵该怎么办啊?”副帅赵莒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李辰曦一握拳:“壮士断腕,赵将军再狐疑不决,只会死更多的人。”
赵莒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当初自己无端被认为英王党,随着英王的失势而贬官,现今又因为英王提拔重新回到京都,他不知道上了英王这条船是否正确,只知道自己始终有些妇人之仁。而这仁慈,无疑是行军打仗的人最忌讳的,他做不来,但是李辰曦能做到。赵莒心头寒意森森,唯唯诺诺地应道:“臣这就去。”
幸好处理及时,前后不过损失了几十条战船,只是可怜船上的五千条人命全部葬身鱼腹。
南越人身上都是火药引子,只求以命搏命,他们发出尖锐的惨叫,接二连三地要攀向北汉的战船。李辰曦召来□□手,如雨的箭枝纷纷射向两边的南越水军。不少南越人被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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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怕的是有所顾忌、有所畏惧,这样行事才会留有回旋之地,也会让敌人找到突破口。现在遇到这样一群亡命之徒的敌人,就连经过大小数百场战事的李辰曦也不由胆战心惊:“到底是谁想出如此不要命的法子,给本王去查个究竟。”
“哈哈,侄儿害怕了。”敌船上骤然闪现出一白发将军,他年纪虽大,倒是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李辰曦暗暗惊叹:“原来是黄伯父,伯父不愧是兵家高人,侄儿佩服。”
黄天纲捋须微笑:“侄儿,伯父劝你乖乖回去。南越地小,但是遇到亡国大事一定会誓死捍卫。你父亲忠君爱国,或许并不希望你生灵涂炭。”
李辰曦哈哈大笑:“南越的狗皇帝得知侄儿来围攻,早就吓得抱头鼠窜。黄伯父未免言过其实,我北汉军以一当百,刚刚虽然挫了点锐气,但是南越也死伤惨重。更何况,我李辰曦率兵而来,顺天应命,岂能不战而退、空手而回?”
黄天纲看着眼前英气勃发的侄儿,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好,那伯父就好好和侄儿切磋一二。今日人马不多,伯父先行撤退。”
黄天纲将病残的水军收拾妥当,便让人驾船远去。赵莒好奇地问道:“王爷这么轻易地就让他走了?”
李辰曦心头已有一计:“他和我父亲同朝为官,私交甚好。今日便卖他一个面子,我军也正好利用此机会稍作休整。赵将军让几个步卒到前面散播流言,就说黄天纲原本可以大败北汉军,却在阵前谈起往昔情谊,故意放过北汉主帅。”
“王爷想用离间计?”赵莒心领神会。
李辰曦勾起一抹浅笑:“是啊,本王可不希望遇到这样一个棘手的敌人,两军相交,攻心为上。第一次黄老将军赢了一局,这次可再不让他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