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华浓脸上,可是却暖不了她始终冰着的脸。李辰曦看得出神,喃喃道:“不错,此曲正是《广陵散》。据蔡邕在《琴操》里记载,聂政的父亲因为铸剑延期被韩王所杀,聂政为报父仇入山学琴十余年,终于成为当时最有名的琴师。后来韩王召聂政入宫弹琴,聂政将匕首偷偷藏于琴内,成功地刺杀了韩王。不过,聂政最后也毁容自杀了。人们根据这个悲壮的故事,编就了一曲《广陵散》。所以,华浓弹琴是想告诉本王,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与本王鱼死网破。”
“真是的,王爷心里已经够堵了,她还来添乱。”秋迟抱怨道。
“华浓弹的曲子百年难得一闻,罢了,我们快走吧。”李辰曦挤了挤马腹,转身离开。
琴音戛然而止,密林里闪电般闪出数百个蒙面杀手。他们手持长刀,阴森森地逼近李辰曦,吓得他□□之马嘶鸣长啸,不敢前进半分。李辰曦回过头去,那城楼上的女子一身殷红,冰冷的脸上洋溢出浓浓的笑意。
秋迟唯恐王爷发生意外,连忙要吹口哨呼叫其他密卫。李辰曦直勾勾地注视着敌人,冷冷道:“既然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切是华浓的安排,本王自己动手即可,不需要他们过来。”
剑刃寒光刺眼,李辰曦猫着腰,凝神屏气,一跃飞到众人之中。长剑所过处吹起一阵狂风,他眼神凌厉,剑锋一举划过两个敌人的喉咙。鲜血似失控的山洪向他喷涌不止,李辰曦蛮力地拭去脸上的斑斑血迹,更加专注地对付蜂拥而上的杀手。
兵器相撞的金属声充斥耳间,他被困在垓心,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奋力还击。突然一把剑正对着他脑门刺来,李辰曦急忙闪避,万幸冠上的簪子替他挡了一劫。李辰曦披头散发,加上昨晚体力透支,越发觉得力不从心。
秋迟见王爷摇摇欲坠,也顾不得他的命令,径直向他飞去。秋迟冷不丁地射出几根银针,用浑厚的内力吼道:“你们谁敢动王爷一下,我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华浓从城楼上款款走来,她讥笑道:“李辰曦也不过如此,本夫人还以为他多么厉害呢。你们傻愣着干什么,国主有令,还不快点动手解决了他。”
秋迟长剑一挥:“夫人,你的心真毒,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
李辰曦前不久愈合的伤口因为方才用力过猛,又裂了开来。他眉头紧皱,一把推开秋迟:“本王说了,这是我和华浓的事,不要你插手。”他果断地将剑扔到华浓脚下,断断续续道:“来啊,只要你动手,我绝无怨言。”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华浓提起剑,剑锋直指李辰曦胸口。
他双眸紧闭,眉毛拧成一团。华浓突然觉得手中的剑似有千钧之重,怎么都刺不下去。
正在这时禁军都指挥使俞勇率众侍卫前来,他从华浓手中夺取佩剑,又将它交还给李辰曦:“英王勿见怪,臣奉国主和太后旨意,特来送王爷安全离开。”
“俞勇,你敢?”华浓狠狠瞪了他一眼。
俞勇做了个手势,几个侍卫就将华浓缚住:“夫人私自做主行刺英王,国主大为震怒。还有世子在狱中腹痛不止,性命垂危,太医说是有人下毒所致。世子说他是吃了锦瑟送来的膳食,夫人难逃审讯,现在跟臣回宫吧。”
酝酿一夜的行刺计划落空,华浓失望至极。她瞥了眼俞勇,没好气道:“去就去,本夫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