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惊险,奴婢都吓傻了,亏得夫人一下子结果了那匹疯马,将风险降到了最低。不然真是死定了。”锦瑟长吁一气。
华浓一瘸一拐拖着脚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御道上:“据传太宗皇帝得了一头狮子骢,此马性烈一般人都无法驾驭它。武后却说有三种东西可以降服此烈马,一曰铁鞭,二曰铁楇,三曰匕首。我身上没有匕首,只好拿了发钗代替。”
“呦,听夫人话里的意思敢情是想效仿女皇啊。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人虽未到跟前,但是一股浓郁的胭脂香味已铺天盖地袭来。女子扭着水蛇腰从合欢树下袅袅走来,她衣着大胆暴露,胸前的春光呼之欲出。
华浓轻轻掩着鼻子,蛾眉微蹙:“锦瑟,哪儿来的臭味,这宫人们也忒懒惰了。”
“你…”女子轻蔑一笑,双手环胸:“哼,我是替太后娘娘来看看,大胆贱人是否规规矩矩地跪着。想不到你果然不安分,都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锦瑟一把推开她,大声喝道:“李艳娘,你看你那一副狐媚样,吊着个三角眼,大老远就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一股骚气。我家夫人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一个舞伎来多管闲事。”
“你才是三角眼,你全家都是三角眼。”李艳娘气得直跺脚,胸前白花花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甚是撩人。
锦瑟也来了脾气,袖子一撸:“你怎么骂人呢,我实话实说,你长得就是没有我们家夫人好看。”
“活得不耐烦了。”李艳娘咬牙切齿地扑上来。
“谁怕谁,我老早看你不顺眼了。”锦瑟昂首挺胸、以牙还牙。
李艳娘与锦瑟就地撕扯,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辱骂。两人各不相让,彼此弄得狼狈不堪。李艳娘比锦瑟略高些,她蛮力一扯竟将锦瑟的碧玉镶花耳坠扯了下来。锦瑟疼痛不已,连忙拳打脚踢报复回去。
华浓知道锦瑟素来斯文,与别人交手只怕要吃亏:“锦瑟,别和她计较。我们回去,不用理她。”
“夫人,她屡屡羞辱你,奴婢看不下去。即便奴婢打不过她,奴婢也要让她不好受。”锦瑟一口咬在李艳娘白皙的手臂上,李艳娘伸手就要去扇她耳光。
华浓忙将锦瑟护在身后,昂首道:“你敢打她一下试试,本夫人让你好看。”
李艳娘眼里几欲喷出火来,不服气道:“同样是国主的女人,你凭什么那么放肆。”
锦瑟在华浓身后摇头摆尾,得意地冲李艳娘吐了吐舌头:“你来咬我啊,你来咬我啊。”
华浓拽着锦瑟的手趾高气扬地从李艳娘跟前走开:“锦瑟,以后记住了,人与狗是有区别的。她可以咬你,但是你不能反咬回去,否则便是对人的侮辱,知道吗?”
锦瑟连连点头,待李艳娘羞愤离去后,二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夫人,骂人的感觉真爽,傍晚时的晦气已经一扫而光了。你看她的三角眼都气得歪斜了,哈哈。”锦瑟开始模仿李艳娘口歪眼斜的神态,逗得华浓捧腹大笑。
华浓笑得肚子疼痛,不禁啐了她一口:“你这丫头,确实是放肆。不过给她个教训也好,省得她老来烦人。回去赶紧把耳朵清洗干净,抹点药。”
锦瑟撅着嘴,摸了摸血淋淋的耳朵:“可惜夫人送我的坠子了,无端被扯掉。”
“前不久国主刚赏赐了一对珍珠明月珰,我素来不喜欢戴这些拖拖拉拉的饰物,回头还送你。”华浓弯眉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