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见她主动找上门来,心里自是乐开了花,他欣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白绸墨画展在华浓跟前:“以前孤听丞相说你喜欢芙蓉花,还特地问他要了几株。这是孤的想法,以后孤要在这里,还有这里,甚至整个锦官城,孤都种满芙蓉。到时候,就是【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华浓,你觉得怎么样?”
画上的京城高楼入云,富庶繁华,若是再有芙蓉点缀,那便胜似天堂。华浓无意于奢靡享受,连忙跪下来请求道:“国主,华浓不要这些浮华。蜀国大难在即,华浓恳求国主专心国事。国主,华浓想指控丞相李彦昭。此人早年投奔蜀国,一直心怀鬼胎、排除异己,他本是江南一带的人,现在他的侄儿当上了北汉皇帝,他留在蜀国其实是做内应,想有一天将蜀国一网打尽。他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特地让他侄儿杀了十多位使臣,其心可诛啊。”
“孤知道丞相是有些心思,但是他对孤还是挺忠诚的,当初他还特地替孤挡了一箭。你不要因为他反对你与李辰曦在一起,就对他充满敌意,他可是孤的左膀右臂啊。”国主宽慰地拍着华浓的肩膀,语气中竟有不可动摇的坚决。
“国主既然不相信我,我又何必留在你身边,华浓这就告辞。”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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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想不到她真的生气,只好软语劝慰道:“好,孤听你的,孤现在就让人把丞相请过来,看看他如何解释,好不好?”
“听国主的口气好像很勉强,你不知道,华浓是如何从汴梁走回来的。若不是证据确凿,华浓会愿意进宫吗?实不相瞒,那李辰曦正是国主以前见过的。”华浓忿忿道。
想到他国的王爷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蛰伏了这么久,国主手中的画瞬间跌落地上,他震惊万分,立刻让数百禁军前去包围丞相府。
几日过后,李彦昭的真面目渐渐清晰,原来他早就带着万贯家财逃之夭夭,让数百禁军扑了一个空。国主直觉得耳膜里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他盛怒之下,将满架子的三彩瓷器摔了一地。
“国主不必心烦,李彦昭目前应该还在蜀国境内。国主现在应赶紧下令逮捕李彦昭,若是有人提供重要线索,必赏以重金。到时候,国主可以亲自动手解决了他,以泄心头之恨。”华浓仿佛坐镇军营的军师一般,竭力替他出谋划策。
“蜀国的军事防御后来一直都是李彦昭在接手,万一他将军情泄给北汉皇帝,我蜀国又以何立身?孤所依赖的千里屏障,岂不成了别人的突破?孤真是疏忽了。”段毅眉头紧蹙,焦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
华浓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有一个办法,国主现在抓紧时间派亲信前往蜀国与北汉的交界处,务必要拿下他的人头。至于军事防御,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唯有更换目前的防御方式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他们要是敢入蜀道,华浓可以让他们有来无回,全军覆没。”
国主闻言心宽了不少,他动情地握着华浓的手,感动得泣涕涟涟:“华浓,想不到你说得头头是道,不愧是将门之后。孤能得到你,真是上天对孤的格外恩赐。”
“天罗地网已经布置好,李彦昭,谅你插翅难逃。”华浓曲手成拳,暗暗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