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梨花一枝春带雨,对于宛贞的死她何尝不愧疚,她双眼紧阖道:“是,公子要是替姐姐报仇,要杀要剐,华浓绝无半句怨言。”
李辰旭面红耳赤,凶神恶煞道:“杀了你有什么用,宛贞还能回来吗?”
华浓快要喘不过气来,小脸涨得通红,她用力挣脱李辰旭的束缚,猛地一头要往墙上撞去:“既然公子不忍下手,华浓自己去找姐姐赔罪。”
“你够了,我可怜的宛贞,我可怜的宛贞…”李辰旭泪流满面,心如刀绞。
李辰曦眼疾手快,适时出现在华浓面前,她这一扑整个人都埋入了他怀里。华浓哭得稀里哗啦,肩膀也跟着颤抖起来。李辰曦看着屋里哭声一片,慨然曰:“弟弟,她的死你不能怪在华浓身上。虽说她们之间感情有微妙的变化,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夏姑娘性格刚烈。她一心想与你在一起,可是还有国主,还有杨景那样的小|人。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既然为彼此知音,为何你不想着帮她,反而自己躲在一边畏首畏尾?现在才想明白,已经太晚了。”
“可是你们都不同意,我能怎么办?”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同的人衡量的标准不一样。我和叔父看重的是名声清誉,自然会反对你们在一起。夏姑娘去世一事,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叔父就你一个独子,你忍心让他老人家伤心吗?”李辰曦义正严辞地教训道。
李辰旭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然而这些宛贞都看不到了。
“华浓,她是不是恨死我了,我真是没用。”李辰旭像着了魔一般,躺在地上疯|狂地扇着自己的嘴巴。
华浓已经泣不成声,哽咽道:“宛姐姐临死前还在拨弄着你给她修好的七弦琴,她说希望你能记得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她。”
“是我负了她,我才是禽|兽不如。”李辰旭七倒八歪,扶着墙壁夺门而出。
“他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我想去看看他。”华浓看着李辰旭伤心绝望的背影,心中顿时涌起强烈的不安与歉疚。
“你去的话也可以,如果路上有人认出你来,出了什么事,你自己担着。”华浓刚转身要走,却又不得不被他的话语震慑住,只好小声求饶道:“公子,那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李辰曦懒得理这些事情,冷漠道:“谁没有过悲伤难过的时候,如果他连这点事都挺不过去,为了个青楼女子就失魂落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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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浓还想再劝他,那李辰曦早就操|起一卷兵书,躺在雕花木椅上聚精会神地阅读。这种时候他居然还看得下去书,华浓后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这一次她一定要冒昧打扰了:“请问公子,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是大事?”
李辰曦翻了一页书,一双眼睛始终盯在书上,淡然道:“只有国家大事。”
“那我呢,我算什么?”华浓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她在脸上抹了些泥土,顺着李辰旭的踪迹匆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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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门口果然有重兵把守,李辰旭歪歪扭扭地就要硬闯进去。那些士卒岂是吃闲饭的,纷纷拿着长|枪指着他:“你要是敢再前进一步,我们就以扰乱公务为名,将你就地正|法。”
“各位大哥,小弟只是进去看一眼故人,给她收个尸,你们就好心放我进去吧,我绝不闹|事。”李辰旭脸上满是泪水,连连拱手作揖。
“不行,最近有朝廷命案在调查,你还是请回吧,等案子结了再来。”士卒列成两队,继续保持阵型。
李辰旭好语相求仍是不管用,他佯装走开趁他们不注意又要硬闯进去。
士卒忍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