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有说过自己是十二岁的时候被买进府中的,而王绒玥入府则是在那三年之后。她虽然不是一直跟着王绒玥的,不过也能说出不少东西来。
王绒玥事迹贼多,别说那种家长里短的小事了,就连很多次杜瑜珉出纰漏了都是她生急智给圆上的。哪怕有很多不是亲眼所见,但对仆从们而言掌握主子的情报也是必备技能啊,而且在这府上的下人眼里夫人的威望又几乎和大人不相上下,所以荷花吧嗒吧嗒说了半天都不带重复的,听到后来安妮雅快把王绒玥当做无所不能的天神了。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夫人到现在还没有孩子,不然的话……”大概是说的有些忘乎所以了,荷花把这句绝不该由一个下人编排的事情说出了口,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脸色惨白,捂着嘴巴扑通一下的跪在地上。
——又不是乡下人家邻里邻居随便念叨,赞美和崇拜姑且不提,下人怎么可以随意议论评价主人的行为呢,而且还是在另一个客人面前。
少女听到她说头两个字就觉得不对,再一看人已经满头大汗的跪着了,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么硬的大理石地面也不知道膝盖砸的疼不疼,怀着复杂的心情默默溜了一整栏的羊驼。
这不是自家的侍女又不好惩罚,但为了这点事去告诉王绒玥,毁了做错事的荷花是小问题,主要是安妮雅都会觉得自己矫情。况且本身这个话题也是由她开始的,要是王绒玥疑心病重一点的话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是在打探她们家的情报呢,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最好的办法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也可行,虽然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侍从也有守卫,但距离不够听到她们刚才的对话。而且安妮雅自觉这个荷花除了说起王绒玥的时候稍微有些容易激动以外,各方面还都是挺合心意的,不想因为这件事吓破了她的胆子,导致之后再有什么疑问对方都不敢回答了。
安妮雅一打量,好像没看见荷花正发着抖和地面做亲密接触似的,一口把小杯子里的茶水喝干净:“话说回来杜小姐和杜瑜珉的长相几乎没什么相似的地方,是不是他们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的关系?从小就成了孤儿真是难过,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一点点打拼。”
荷花满以为安妮雅肯定要批评自己,指不定还会大发雷霆拔腿就走,没想到一开口却是在说这些也不太合适的话,惊讶之下连发抖都忘记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比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人要好。死了之后可就一无所有了,别说幸福,痛苦的权利都会一并丧失。所以活着的人要好好抓紧时间享受生命才对,荷花,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是的,安小姐。”
“那快来帮我倒茶吧,坐在那里干什么。”
“对不起,我这就帮您倒茶。”荷花倒是机灵,知道安妮雅这是在帮自己圆话,起身后偷偷擦掉脸上的汗,就赶紧提着茶壶去加水了。
安妮雅很是无奈的cos了一回深沉的智者形象,为了抹平荷花的口无遮拦甚至自己也主动下臭水沟洗了把澡,脏水现在都在往下滴呢。
——不过杜栾华倒真的是和杜瑜珉长得完全不像,虽然兄妹之间本来也不一定长相相近吧,毕竟一个像爸一个像妈的情况还是挺常见的,但既然提到这个了就不免让人要多想一些。
而且据她在今天了解到的杜栾华的种种生活习惯,和府里其他人一对比还真是差异十足。什么软枕硬枕只是麦田中寻常的一株而已,其他诸如吃饭的口味啊,各种忌口啊,作息习惯、兴趣爱好、身体素质啊,以及体质过敏和对气温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