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但是痛苦再多，可最后刻，我想的还是……哥哥怎么还不回头看我下，我快死了啊。】
再多的痛苦，在顾晋眼里，都不算什么了。
顾晋站在自己的身体旁边，他看着医护人员在尽力的救他，可他也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转身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苏扬直站在旁边，他憔悴极了，顾晋看着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
他从来没有看过苏扬这样眼神，空洞麻木，又特别压抑。
即使是在任务世界里，即使被背叛被伤害后，苏扬也从来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神，可顾晋却十分熟悉这种神情，曾经的他，在听到苏扬被白闵割喉虐杀后，他就是这个表情。
就是这个样子，站在原地，动不动，全世界都安静了，也许片雪花落在地上，他都能听得见，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作响，像是要跳出来了，可全身又没有力气，手脚都有些发软，全身力气被抽走了，只剩下个空荡荡的，没有灵魂的身躯。
顾晋还记得那天，他看到苏扬的时候，苏扬躺在地上，喉咙被割开了，鲜血流了地，警察进去的时候，说，“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没有呼吸了是什么意思？
是断气了吗？是没有心跳了吗？是……死了吗？
顾晋脑海里就不断的徘徊着这几个问题，他反复的问自己，反复的问……他直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了。
顾晋经历过太多人的生死了，他父母的，他爷爷奶奶的，他外公外婆的，身边亲人的，现在……也失去了苏扬，那瞬间，像是心脏被挖空了，心口那里破开了个洞，没有鲜血往外流，可全身都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