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抬头看了眼小张,问道,“你说什么?”
“那天,扬哥从医院出来,当时你和扬哥的关系已经有些僵了,扬哥身体又不好,所以我就问扬哥要不要先在别的地方住着,养下……可是扬哥不愿意,他想回去看你。”小张说道,贺寒隐隐觉得后面的话定不是他想听的,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多听些关于苏扬的事情,只听到小张继续说道,“所以我就送扬哥去了别墅,结果后来,寒哥你打电话给我,问我扬哥在哪……当时我就很疑惑,扬哥……扬哥他那时候身体真的已经不行了,必须要静养的,他能去哪里?他强忍着不舒服也要回到的地方,为什么又要离开了?我最疑惑的是,寒哥你明明是扬哥最爱的人,明明是他身边的人,为什么他的事情,你反而要来问我?”
这些话在小张心里憋了很久,这几天他直犹豫着要不要说,他很清楚如果说出来,惹得贺寒震怒了,那他可能也就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可是如果不说……
如果他不说,那就再也没有人能为扬哥说上几句话了。
小张的每个字都让贺寒脸愈加苍白,说到最后,他几乎疼的不能忍受,酒瓶被他硬生生的拧碎了,玻璃碎渣刺破了他的掌心,可他浑然不觉的疼痛。
只是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将他的心脏缠绕住了,让他恐惧。
他恐惧什么?他恐惧再也不能见到那个自己最爱的人,也不能见到那个最爱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