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就歇半天。”
“不用。”闫思弦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等我冲个澡儿,又是条好汉,顶多20分钟……不,十分钟……等我会儿啊。”
不久,两人出门,吴端没让闫思弦开车,他自己边开车,边将案件大致情况跟闫思弦讲了遍。
今天的闫思弦出奇的安静,他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眯着眼睛,像只大型的猫科动物。时不时往自己口喷点液体口香糖,偶尔抽下鼻子,似乎在检验自己身上有没有酒味。
待吴端讲完了,他沉默片刻,接了句跟案子没什么关系的话。
“这是我第二次去你们学校,头次是你替赵局做演讲。”
“嗯。”
“上次也遇上案子了,给我传纸条的女生。”
“嗯。”
“你说咱俩谁自带柯南体质?”闫思弦奈地转着手腕上的平安扣。
“要不下次分头行动,检测下?”吴端认真的回答把闫思弦逗乐了。
闫思弦又道:“上次你还带我尝了你们学校食堂的早饭,好吃,而且很便宜。”
“嗯,那食堂就是咱们的头号嫌疑人承包的。”
“上次你说回头给我讲讲食堂老板的故事……”
吴端打断了他,“你这是要……忆当年?同学,消极情绪要不得啊,没事还是多想想眼前的案件,展望展望未来。”
闫思弦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介绍那个食堂老板,下子拖了这么久。”
吴端愣,其实他已不记得自己当初随口的答应。
“你记性倒好。”他赶紧夸赞句,以此帮自己遮掩忘事儿的尴尬。
“般好吧。”闫思弦揉着眉心,“真是遗憾,在这种情况下了解你朋友的过往。”
路言,两人赶到发生命案的公安大学二号食堂时,发现周围有不少行匆匆的学生,还有些学生正大包小包地往校外倒腾。
“这是要放假了?”闫思弦道,“怪不得没人围观。”
“嗯,考完试的准备回家了,没考完试的也就这两天了。”
说到这里,吴端想到这又是个实习季,局里快要分大学生来了。
当然,他没跟闫思弦细说。
两人进了食堂,首先感觉到的是凉。
不似冬天进了有暖气的建筑。
可食堂墙壁侧明明有成片的暖气。
吴端伸手摸了下,暖气是热的。
两人很快注意到块破损的玻璃。确切来说,那不是玻璃。
原本,户上是应该有玻璃的,但那块玻璃显然早就不见,上面糊了两层较为厚实的塑料薄膜。
吴端伸手摸了摸薄膜,道:“是塑料大棚的材质,虽然比玻璃差,但这么弄两层,防寒还是可以的。”
可是现在,两层薄膜全破了。
破了个足够人钻入的大窟窿。
闫思弦检查着薄膜破损的边缘道:“从外面割破的,而且割痕很新。”
“可没有人从这里出入过。
你看最外层薄膜上的灰尘,点擦蹭痕迹都没有,如果有人从这里出入过,灰尘不可能这么完好……嗯?”
吴端注意到,外侧台上有枚清晰的脚印,且鞋底花纹样式奇特,是指粗的竖条纹。
“这……”吴端想要给这情形个解释,失败了。
“人的确不是从这儿进来的,昨晚没下雪,如果凶手从这里走过,应该会在墙根的积雪上留下脚印,可这里个脚印都没有。”
闫思弦将他从口拽到后厨,“走吧,看能不能找出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