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犹豫了下，直以来的审讯习惯让他迅速做出了判断。他应该顺着张泽霖的意思，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让对方保持开口交谈的状态。
但他决定冒次险，只有两名嫌疑人，二选的题目，他可以搏。
吴端拿出了李芷萱提供的视频。
“这个视频的拍摄时间是去年8月底，你租了王建的车，和其余几个粉丝起追周达的车。
也就是说，三个多月前，你还是周达的粉丝。”
张泽霖把夺过吴端的手机，两人都没拿稳，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角顿时出现了条裂痕。
吴端想要俯身捡起手机，张泽霖的速度更快。
她瞬间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恸”的声，她整个人呈种匍匐的姿势，弓着腰，去看手机上的视频。
她反反复复地看视频里的周达，眼满是温柔的情愫，仿佛见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十分虔诚。
不会吧？！
吴端在心里骂了句娘。
他有个在他自己看来十分荒诞的想法。荒诞到令人发指。个正常人是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那种可能性的。
闫思弦听到手机落地的动静，从屋里探了个脑袋出来。见吴端愣住，也不知是在思考还是被张泽霖的行为吓了跳，闫思弦皱了下眉，几步跨过来，捡起了吴端的手机。
张泽霖全程伸着脖子去看那视频。
闫思弦在手机角的裂痕上摩挲了两下，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将手机还给了吴端。
他举了举手的证物袋。
“好多狗毛，地上，地毯上，你的床上，还有……”闫思弦从吴端坐的沙发上捏下根狗毛，并装进证物袋，“还有沙发上，这么多狗毛……你家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