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输进脑海的认知第次有了动摇。
闫思弦默默看着姜海，这是个带着伤疤和罪恶烙印出生的生命，浴火而成，或溃烂消沉，此刻到了他生命极其关键的转折点。
另间审讯室。
姜梓雅意识到自己被吴端套话了，却并没有气急败坏。
她脸上露出了丝迷茫的神。沉默了片刻，她道：“我不知道，我觉得……孩子的父亲应该是纪山枝吧，孩子长得像他。”
“不知道？”这回答令吴端措手不及。同时，他内心十分担忧。
他知道姜海此刻正通过监控设备观看着这边的审讯，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他定是巨大的伤害，比当面斥责更加刻骨的伤害。
对于个已经懂事的孩子，身世的模棱两可，尤其这模棱两可从母亲口说出竟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对姜海是莫大的羞辱。
吴端深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知道闫思弦和李芷萱此刻就跟姜海在起。还有保姆。
闫思弦会去安慰那个孩子吗？感觉不会，至少保姆和李芷萱会的，但愿她们能给这可怜的孩子足够的支撑。
姜梓雅嗫嚅地答道：“孩子父亲可能是纪山枝，也可能……反正我不知道。”
吴端沉吟片刻，问道：“也可能是那个毒枭，对吗？”
姜梓雅点了下头。
“你儿子的爹可真厉害，不是毒枭，就是江洋大盗，而且个被你害死，个被你害成残疾……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