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也穿上外套,两人同出门,言不发。
直至上了车,同时长吁了口气。
“这件事,你知我知,上面个别人知道,就够了。对下面,必须完完全全保密。”吴端郑重道。
“可是万……”
“没有万。”吴端深深地看着闫思弦,“只有真相还不够,有时候真相会摧毁希望和勇气。
况且我们不是孤军奋战,至少还有赵局……”
平生第次打心里佩服赵局。
如果他们所身处的环境已经打根儿上全烂完了,赵局却依然能给他们营造个相对干净的空间,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做实事,全身心地投入到破案。这样的人他不得不佩服。
“……即便那个最坏的结果就是真相,也要往好处想,上面要求对这个案子保密,或许是出于和我们同样的考虑。”
“或许。”闫思弦抓住了关键点。
或许不是。
或许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秘而不宣往往与阴谋陷害杀戮勾连。
但闫思弦没将话说完。
他的车驶出了阴暗的地下停车场。阳光自天洒下,路边积雪的反光刺了闫思弦的眼睛下。
吴端自两人间的杂物匣里取出墨镜,递给闫思弦。
闫思弦摇摇头,“今天不戴了。”
吴端沉默地收起墨镜。
闫思弦将车停在自家酒店门口,轻车熟路地进了间餐厅包厢。
他们需要个安静的地方。
服务员见到闫少爷,有些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