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吴端摇头,“咱们国家法律的基础原则是疑罪从,终究肖国并没有动手。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把肖川找出来,嫌疑人相互推卸责任,狗咬狗,比由着个人推卸责任要强。至少能让我们找到更多定罪的依据。
我印象,以前二支队有个案子,主犯在逃,只抓住个从犯,最后那从犯就罪释放了。”
“直接释放?”
“不然呢?明知道找不出什么能给他定罪的证据,刑警们不能再没日没夜地耗在那个案件上,只有……”吴端停顿了片刻,问道:“如果我也必须做出些取舍,暂时放下个别案件,你能理解吗?”
“当然,我可是个商人,最明白适时止损的道理。”闫思弦道:“况且,现在这案子全权由我负责,就算真到了要止的时候,也该由我来取舍,与你关。”
吴端心五味杂陈。侦破每起经手的案件,是他和闫思弦共有的信仰。若真到了信仰必须打折扣的时候,闫思弦会毫不犹豫地祭出自己的信仰,而保护他的。
“怎么样?是不是特感动?我已经看出来了,别绷着了吴队,想感谢我得话,不如就……呃……好像很难提出什么要求,主要是我太优秀了,啥都不缺……我好好想想,哎呀真难……”
在闫思弦开口之前,吴端确乎是感动的。
现在没有了。
“滚。”
他用个字概括了自己坐了趟过山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