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双喜摇头道:“就是特正常地走路啊,我想想……好像他那条路上还有几个行人?……哎呦我真记不清了。”
吴端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对双喜千恩万谢后,两人起身离开。
离开前吴端隐约听到双喜跟管小声嘀咕:“戴墨镜那个……挺帅……为啥在屋里还要戴墨镜?别是个瞎子……”
吴端想笑,他奋力忍住了,这忍笑使得他腹部的伤口有点疼。
痛并快乐着。
在离开之前,吴端叮嘱了管不要泄密,更不要私下里对案件造谣传谣,管连连答应,送两人出了门。
出门,两人发现天竟阴了下来。
早上从家出来的时候还晴空万里,此刻天却阴得如沉重的铅块,低低地压在两人头顶,风也凌冽起来,裹挟着细小的雪粒子,不知是下了雪,还是地上的积雪被刮了起来。
两人坐进车里,闫思弦给吴端递上只保温杯,皱眉道:“天气预报也太不准了。”
吴端随便喝了几口热水,眼睛始终盯着手机上的地图软件。
地图软件里标记着条线。
那条线连接着周忠戎最后次出现的吧,以及他临时居住的宾馆。在遇害前,周忠戎曾有5次往返在线标记的道路上。
地图显示这段道路总共547米。
闫思弦启动了车子,脚油门便到了双喜提起过的十字路口。
双喜的描述还是比较具体可信的,因此两人推断,周忠戎是在过了十字路口之后发生了意外。
转过十字路口,吴端道:“距离宾馆还有207米。”
闫思弦道:“宾馆附近的段路有摄像头,摄像头并未发现异常。再排除约莫百米……”
“也就是说……”吴端指了指眼前平坦笔直的路面,“周忠戎就是在这3分钟左右的路程里消失了。
他要么是被人带走,要么出于某种原因自己改变了路线,总之,他消失了。”
闫思弦将车停在路边,两人下了车。
他们所站的地方,很可能有条生命发生过意外,就在前几天。可这里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平静,积雪是平静的,挂了霜的树是平静的,过往的车辆和零星的行人的也是安安静静的,像出萧条的默剧。
“这儿人真够少的。”吴端道。
“两边都是新建的小区,很多业主还没入住,前头的路也还没修通,是条死路,所以人少。”
“原来如此。”
简短的对话过后,两人开始沿着这条路向前走。他们知道这短短的截已经被数名辖区分局的刑警细细筛查过不知多少遍。
他们功而返。
所以两人虽然也边走边观察着路边的积雪,留意着周围的居民楼,但他们并不抱什么希望。
大概这里真的发现不了什么吧。
雪越下越大。两人均是心头紧。
“不是时候。”吴端叹气道。
“是啊,这场雪来,即便还有什么难以发现的痕迹……恐怕也要被掩盖了。”
吴端有点不知所措,那是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奈。
条流浪狗从他脚边跑过。黄白花的母狗,耷拉着肚皮,看样子刚生完小狗。
闫思弦叹道:“这么冷的天儿,要活下去,难啊。”
两人的目光追随着看起来脚步有些虚浮的狗,只见它在家诊所门前转着圈儿徘徊。
那诊所是整条路上唯的门面,看样子是社区配套的。诊所门前的积雪清扫得很干净,已经有三条脏兮兮的流浪狗在那里徘徊。
刚生产完的母狗也加入了其,它跟它们打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