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吴端的确去亚圣书院执行过卧底任务。可是，难不成那会儿就见钟情了？
不会吧。
亚圣书院的案子过后，吴队虽然以个人名义去探望过楚梅几次，可最终大家还是各有忙处缠身，渐渐没了交集，少说六年没见面了。
见审讯刑警露出狐疑之，陈作山赶忙又道：“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那会儿我们还没在起呢，关系比较简单，她只是我的病人。我每周都要跟病人聊天，来了解他们的精神状态。
有次我们聊到亚圣书院，楚梅就提起你们吴队了。
具体说了什么……太久了，我真记不清了，但我还记得她当时给我的感觉……明显就是少女怀春嘛，像她那么简单的个人，喜欢上另个人，那种感觉根本藏不住。
后来我俩硬是被她妈撮合到块，她就再没提起过那个刑警了，不过……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有点介意的……
自己女朋友曾经喜欢过的人，尤其楚梅还在亚圣书院受到过那样的折磨，他们又正好是在亚圣书院遇到，好像是英雄救美的情节……与其说是介意，不如说有点不服气吧，还有些好奇，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好奇，就会忍不住拿自己跟对方比较。
其实我点都不了解你们吴队，只能跟楚梅的描述相比。然后我就发现，楚梅跟我在起的时候，就从来没有那种状态——提起你们吴队时候那种特别期待，特别小心的状态，好像是捧着什么宝贝。”
刑警们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但还有点不敢置信，晃好几年了，难道楚梅真直惦记着吴端？
陈作山继续道：“所以我才说，我被捕对楚梅影响真不大，我们俩吧……其实，过了开始的热恋期，之后关系也就那样吧，不咸不淡的。
她闹自杀，跟我被捕应该关系不大。”
个“闹”字，让人心口发堵，陈作山不知道，楚梅这次可不是“闹”——如果真的排除他杀的可能。
既然提起了吴端，赖相衡索性追问道：“那你对我们闫副队也有些了解吧？他当年也去过亚圣书院。”
不提闫思弦还好，提了，陈作山的表情有了瞬间凝滞。
他突然道：“张雅兰，你们知道吧？”
当然。
陈作山主动提起张雅兰，刑警们便觉得好像得到了什么附赠礼物，他们原本没计划从陈作山这儿打听张雅兰的信息。至少这次审讯没这个打算。
赖相衡只是简单点了下头，并道：“张雅兰已经死了。”
他不想被陈作山看出情绪。
陈作山继续道：“她们恨张雅兰啊，恨死她了，她们也恨闫思弦。”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审讯刑警没说话，等着陈作山的解释。
陈作山低头沉默片刻，整理了下思路道：“我了解楚梅在亚圣书院的遭遇，她和张雅兰……当时，可以说是同病相邻吧。
在亚圣书院的时候，她们可以说是个战壕里的战友，块逃过，没成功，被抓回来以后，受了更狠的虐待，楚梅精神出了问题，而张雅兰……几乎被虐待致死。
这些你们都知道吧？我要说的是楚梅的描述，楚梅的描述前后是有出入的。
我说过了，我做楚梅的医生时，有项工作就是每周跟她聊天。
对于那次逃跑，她详细跟我描述过，两个人翻墙逃跑，张雅兰先踩着楚梅的肩膀爬上墙头，爬上去后她骑在墙头上，弯腰下来，拽着楚梅的手，想把楚梅拽上去……到了这里直都没问题，直到——
直到她们被同学透过户看到，同学大声举报她们，逃跑的事情暴露，那些教官、老师立即出动去抓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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