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只能查到这儿了,”冯笑香道:“我在城际高速路的监控画面里查到,那老外爱德华曾经开车往双李市赶,追踪城里的监控,发现他的车最后出现在港口。
可是进了港口以后,就查可查了。”
貂芳看着眼望不到边儿的集装箱,又看看满是船舶的海边,头痛道:“来这儿干嘛?不会是把人扔海里了吧?”
说完她自己又摇头,“不会的,怎么着也不能选在这里,人多眼杂。”
“那就只剩种可能了,”冯笑香道:“连人带车全进了集装箱,装船了。”
貂芳道:“会不会是障眼法?来这边就是绕个道,甩开警方视线。”
说实话,貂芳不是不相信冯笑香的说法,她只是被这个结论弄得不知所措。
装船了?
那意思就是出海了?
已经出了我国领海?
在公海上吗?还是到国外了?
万在国外,可怎么把人救回来?
万那国家没有跟国建立警务上的互助关系怎么办?
他们还好吗?会受到虐待吗?不会已经不在了吧?
貂芳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会儿想到偷渡者在狭窄的集装箱里生活数月,被极差的空气质量、食物不足、疟疾折磨致死,会儿想到海盗电影里的情节,两人被逼迫站在船舷边延伸出的木板上,后面有人挥着长刀逼迫他们跳海。
甚至有那么瞬间,貂芳还想到了闫思弦和吴端的尸体躺在尸床上的样子。
苍白冰冷的,两人的眼睛都没合上,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她。
阵心悸袭来,貂芳唯有闭上眼睛大口呼吸,像只搁浅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