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熊思超的情绪下子变得十分激动,但只激动了下,便语塞了。
闫思弦本想等他的下,见他“我”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好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去替熊蕊蕊申辩的呢?”
“我……李洁玉不让我找她啊,我只能……只能跟那个人说……”
“那个人?杀人的那个人?”闫思弦道。
熊思超的眼泪已经淌了满脸,他自己似乎毫察觉,只是殷切地看着闫思弦。
在经历了36小时煎熬后,他终于要崩溃了。
他多么希望得到句“我能理解你,你也是没办法”,或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为了自己牺牲别人,不算错”,又或者“没事,你又没动手杀人”。
只要句话,便足以挽救他内心那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可是这些闫思弦都不会给他。
闫思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双臂在胸前交叉,好整以暇道:“对了,吴端让我给你捎句话,你参与谋杀熊蕊蕊的事,他会尽量帮你瞒,但能不能瞒住就看你造化了。”
终于,熊思超大哭起来。
闫思弦知道,审讯到了这个阶段,有什么秘密也该撂了。
他几不可闻地舒了口气,压下想要去探望吴端的烦躁之感,表面上不露声,只等熊思超哭完。
熊思超边哭边道:“他们坑我……他们坑我啊……他们说了信会销毁……”
“信当然不会销毁,他们的目的就是把你拖下水啊,让你们家破人亡,不然算什么报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