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个眼镜盒,是老花镜。
邢老不紧不慢地擦了擦眼镜,戴上,又拿了只放大镜,开始比对眼前的三份书。
眼见这位是个慢性子,闫思弦略思忖,悄悄出了门。
到了走廊上,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助理赶到了市局,和闫思弦起将又烧起来的吴端架上了车。
闫思弦将张黑卡交给助理,并交代道:“直送医院吧,你在那儿守着,我忙完了过去。”
待助理开车要走,闫思弦犹豫了下,又道:“那个……让大夫给他好好查查,别是什么大毛病,有病早治。”
助理应着,等闫思弦没事了,终于开车离开。
回到刑侦二支队办公室时,邢老抬头看了闫思弦眼,朝他招招手。
闫思弦知道有结果了,便凑上前去。
“你看这里,”邢老指着被烧了半的信件上的个字,“这个竖弯钩很有特点,竖短,而弯勾长,这勾几乎和竖样长,且是平行的。
这是他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书写习惯,而你找来的另外两份对比材料上,同样的比划也有类似——应该说是几乎相同的特点。”
闫思弦问道:“凭这个,能确定信件是这个人伪造的吗?”
邢老显然理解闫思弦的顾虑,笔记鉴定原本就不是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的鉴定科学,所以在刑侦过程,往往将其做为种辅助的侦破手段,较少将鉴定结果直接做为独立的主要证据。
邢老却胸有成竹道:“这样的鉴定,每年都会送我这儿不少,我还从没出过错。况且,对方只是普通人,不是笔记模仿的行家,这种程度不算很难,应该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