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睡得并不安稳,会儿梦见熊思超小时候受他指使,逃学去吧挂QQ等级,结果被家长暴揍顿,会儿又梦见熊思超在留置室里可怜巴巴的样子。
梦不停,等到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前半生都走马灯般在脑海过了遍。
闫思弦直专心开车,直至吴端醒来,他看了眼对方脸,顿时皱起了眉。
“病了?”
他伸手就去摸吴端的脑门,刚摸上便感觉到烫得要命。
“啧。”
闫思弦也不多话,四下里看着。
吴端显然也知道自己这是病了,起身从后座捞过件衣服盖上,又拿起车门内侧置物匣里的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你干吗?”闫思弦道。
“喝点凉的,物理降温。”
“靠!”闫思弦把抄过余下的半瓶水,却见吴端没事人似的,还提醒他道:“你好好看路,发烧小毛病,我可不想交代在这高速路上。”
闫思弦奈,这种时候又不愿跟他多说,只道:“你再睡会儿吧,我找就近的医院。”
“真不用,咱们以正事为……”
他话才说了般,闫思弦已经从条岔路拐出了国道。
在那岔路的出口处有个交通提示牌,牌子上写着距离某县18公里的字样。
吴端便不再说什么,闭起了眼睛。
闫思弦将车开得飞快,到了那“某县”,吴端听到他用手机导航往医院开,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吴端便跟着下车,边往医院门诊大楼里走,边小声嘟囔道:“真没事,成昨儿晚上勘察那出租屋的时候穿得单,这点小病能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