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摆手,“不用,这才哪儿到哪儿,喝瓶红牛就好了。”
闫思弦看劝不动,便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不就是持久战吗?怎么,瞧不起人啊?你打听打听,爸爸的特点就是持久。”
要不是吴端的大脑处于半休眠状态,他绝不会分钟后才反应过来闫思弦开了个黄腔。
闫思弦都把这茬事儿忘了,吴端才惊乍突然道:“我擦你说什么呢!”
闫思弦:您这是哪出?
吴端:“那种事儿还能打听,你他妈是不是已经驰名国内外了……”
闫思弦流下两条宽面条眼泪。
做为贯的天赋论者,闫思弦突然发现,讲骚话也是需要天赋的,在这点上,吴端的天赋显然略优于自己,以至于吴端经常可以句话秒杀他。
重要的是,最近吴端仿佛有了天赋觉醒的苗头。
老天爷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老天爷: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闫思弦低头叹了口气。
吴端只当他是在为案情苦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习惯就好了。”
闫思弦:“……”
……
最先传回消息的是赖相衡这路人马。
“吴队,人挖出来了!是苏明,脖子上有勒痕,都勒破了,应该是被……呃……”
吴端补充道:“铁丝?”
“对对对!应该就是那玩意勒的!”
因为赖相衡这队的任务已经没什么悬念,也没多少值得汇报的内容,简短聊了几句,吴端交代让他的人盯好红马自达,便挂了电话。
吴端感慨道:“今儿晚上又有貂芳忙的了!”
闫思弦:“你是不是还挺高兴?”
“我又不是变态,死人了还高兴得起来。”
“至少不用去劝跳楼的了。”
“说起这个,”吴端道:“笑笑又要回监科忙了,今天协助咱们行动,还是赵局特批的,最近咱们能自己查的小事,就别去找她了,走程序,就是慢点。”
“那可不是慢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闫思弦立即表达不满道:“监科又要搞什么事情?”
“查封非法赌球站。这样的站,在全国至少上百家,所涉赌资数十亿,就跟你曾经碰见过的黑站似的,赌输了算你的,赌赢了它赖账不给你钱,不知道搞得多少人跳楼——真的,我还是头回听说,有人赌赢了拿不到钱,心态崩要跳楼的。
尤其最近,临近世界杯尾声,赌球越发疯狂,全国公安监科联合,要搞次大行动,上头把标语横幅都发下来了。”
“标语?”闫思弦自然觉得十分新鲜,“什么标语?”
“大干15天,讨回球迷血汗钱。”
闫思弦:“还真是……接地气。”
不过,他很快又道:“查得好!是该查他们!这次我坚决支持笑笑的工作。”
吴端笑道:“我怕我忘了,写备忘录上了,有时候还忘,脑子不够用啊,你帮我记着点吧,回市局跟队里那群愣头青说声,别屁大点的事就去找监科的帮忙,人家现在有重要任务,没空。”
“行,我记住了。”闫思弦回答得很郑重。
他突然有了种感觉,仿佛直到这刻,他才找到了自己在刑侦支队的位置,才开始真正和吴端配合工作。
他觉得今天的吴端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的是,他第次在吴端身上看到了点“领导”该有的样子,熟悉的是,即便有了领导的样子,他也是个好领导,好到行动结束后还能记起个没来得及回答的足轻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