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张？
他又往前比对了数十张，张奖的都没有。
唐浩凡脖子上的冷汗瀑布般往下淌着。
百万呢？他的百万呢？
他只能机械地比对着串串数字。
人最受不了这个，若是毫希望，或许对何种境况都能勉强接受，可旦有了改变境况的希望，又将希望抽走，便再也法接受现实。
唐浩凡后悔了，他不该下手那么快，为什么没克制下？等到问出彩票下落再动手也好啊。
他瞟了眼客厅地板上的妻子，还在抽搐。
会不会还没死？
唐浩凡走上前去，蹲下身。
他伸手，想拍拍妻子，可她身是血，竟几乎没有下手的地方。
唐浩凡换了个方向，终于用手指在妻子后背上块算得上干净的地方戳了几下。
“哎……哎哎……”唐浩凡道。
妻子当然没理他。
唐浩凡便尽量凑到离她耳朵近的地方。
“我跟你说，说出彩票在哪儿，我就把你送医院，听见没？”
妻子依旧没有回应。
唐浩凡又戳了她几下，“少跟我装，对你没好处……真死了？……”
唐浩凡不知该如何判断个人是否已经死去，他见电视里有探鼻息的办法，可妻子满头是血，俯身面朝下，他实在不想将她翻过来，脏。
于是，他去厨房拿了把刀，在妻子手臂上划了下。
没有血！
唐浩凡仅有的点医学知识帮他判断出，妻子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真死了啊。
唐浩凡的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扭曲，眼似要喷出怒火。
“让你跟我作对！让你跟我作对！……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