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擅长掌控聊天节奏的人，想要攻克她不难。
所以两人索性晾着她，摸不清状况，蒋心雨很快就会自乱阵脚。
果然，饭越是吃到最后，蒋心雨越是如坐针毡，就在她往嘴里扒最后口米饭的时候，闫思弦突然问道：“李唤鱼被陈涛敲诈了不少钱，她跟你商量过对策吧？”
蒋心雨手里的筷子顿，口还含着米，眼看她就要摇头否认，闫思弦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林立都告诉我们了。”
吴端看了闫思弦眼，心想这家伙诈起供来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这当然不符合规矩，但吴端并未点破，询问和讯问本就是斗智斗勇的工作，要是全都平铺直叙，案子猴年马月才能破。
这招果然有效，蒋心雨脱口而出：“他他他……都说了？”
紧接着，出乎两人预料，蒋心雨竟突然哭了起来，是那种情绪崩溃的嚎啕大哭。
正是饭点，餐馆里几乎是满座，立即有数道目光向着他们这桌投来。
吴端分明看到，些目光对他和闫思弦充满了鄙视，仿佛他们的某个是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
短短几秒钟，看客们已经脑补出数个不同版本的虐渣。
吴端满头黑线，看向闫思弦，闫思弦保持了贯的淡定，不仅如此，他眼还有因为如此轻易就撕开了案件突破口而产生的兴奋之。
吴端用眼神询问闫思弦：用不用换个安静的地方？比如……回车里？
闫思弦用个斩钉截铁的眼神告诉他：不用！
蒋心雨边哭边断断续续道：“我早就说不行……不行啊……我就不该……不该掺和他们的事啊……害死我了……李唤鱼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