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双手虽然还有些苍白,却已经有了大病初愈的样子,吴端最担心的那根小指已经完美地接了回去,依旧修长,连伤口都不太明显了。
许是受了吹风机里热风的刺激,那根小指微微动了下。
帮闫思弦拆纱布的女医生道:“就会儿啊,纱布给你放这儿了,完事儿了你记着包上,你这根指头现在点儿都不能受力,受风也对恢复不利,保护不好就等着残废吧……”
闫思弦突然凑到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医生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女医生脸红,娇嗔地看了闫思弦眼。
她计上心来,指了指闫思弦受伤的手,坏坏地丢下句“你行吗?”便拎包离开了。
看着被质疑行不行的闫思弦,吴端噗嗤声乐了,仿佛大仇得报。
闫思弦所谓地起身,用根手指推开衣柜,开始搭配衣服。
吴端实在是忍不住,笑得几乎蹲在地上,要捶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以至于闫思弦实在没法继续忽视他。
“想什么呢你,脏心烂肺,我约她块打游戏!”
“哦——打游戏——啊哈哈哈哈——”
闫思弦:滚过来,爸爸要踹死你!!!!
笑归笑,闫思弦拉开衣柜时,吴端还是注意到他的衣服挂得十分整齐,想来应该是家政每天收拾的结果。
衣柜里大致有三个区域,代表三种不同需求。
其是居家服,但凡纯棉或纯毛质地穿起来舒服的,不分品牌价格,占据了衣柜半壁江山,余下位置半是高订西装,每套下方都有配套的纯手工定制皮鞋,严谨内敛,属于穿上就能直奔华尔街上班,另半的衣服虽也价格不菲,却略显轻佻,吴端已经能想象闫思弦穿着它们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