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完，兰家言道：“我爸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但我们已经开始全力搜寻，你放心，兰老是国家级的科学家，市局很重视。”
显然这安慰效果甚微，但兰家言还是表现出了绝对的家教和涵养，并未催促或者追问，只是道：“有什么我能配合的吗？”
吴端对这个年轻医生的印象很好，说话时声音都放轻柔了：“有几个问题，想跟你了解下。”
兰家言带着两人走进医生的更衣室，更衣室里没人，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5月1日你最后次联系到父亲，电话里他有什么反常吗？”
“确切说，不止电话联系，我们是视频联系的，我之前没说清楚。”
吴端点点头，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当时国内时间大概晚上9点半左右，我爸在家，跟大多数情况样，坐在他的卧室里，反常情况得话……他委婉地要求我回国，这应该算是吧。”
“委婉的……要求？”
“因为我从小比较独立，我妈走得早，我爸做大夫又特别忙，我小学3年级就开始住校，直到大学毕业，我爸几乎没怎么管过我，也很少要求我什么，我觉得……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向我提要求。
我还记得，他的原话是’如果队里允许，你还是回来趟吧’——大概就是这样吧，总之他说得很委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他当时欲言又止。
可惜，我没当回事。”
“但你还是提前回国了，”闫思弦道：“我们查到，你所在的援非医疗队所公布的计划，要在非洲呆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