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我妈,我妈看见我,没敢认——刚生完孩子,那会儿变化太大了。
他们开始特激动,二话不说拽着我就回家,呵呵,可惜,回家后我妈首先问的不是我这年怎么过的,而是学校里学的课程还记得多少,要是回去读高三,会不会跟不上,要是去高二蹲级,年纪会不会太大了,让人笑话……
可笑吧?没事,你们可以笑,我早就习惯了……
我家条件般,父母都是工人,打我小时候他们就特别要面子,自己没本事,只能拿我的成绩跟别人家小孩比。
我学习好,他们脸上就特有光,走路都是昂着脖子的,后来玩了阵子游戏,成绩下来点,他们就怕得要命,直接把我送亚圣书院去了。
这样的家长,以前我还能忍,可我已经经历了那些事……怎么说呢,我跟以前完全都不样了,可他们还是老样子,我怎么忍?
我跟他们讲了这年的遭遇,毫保留——我都是被迫的,没觉得丢人,我希望他们能理解我,接纳我,也接纳我的孩子。
呵呵,他们被吓得不轻……年了,对我的遭遇,我不相信他们没做过最坏的考虑,可他们就像两只鸵鸟,即便有那些念头闪过,也立马赶出脑海。
他们做了妥协,我’死了’,他们选择跟亚圣书院私了,跟李建业私了,他们让人拿钱买断了我这些经历,拿人手软。
现在我又’活了’,他们怎么面对?……呵呵,对他们来说,可能我死了更干净吧。”
与几名刑警相比,张雅兰的情绪反倒显得十分平静,历经磨难的她本该在家里得到亲人的安慰和支持,显然,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