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证实安眠药不是罗欣雪自己吞下去的,就已经很困难了,好不容易才得到认可,但是对方又要求再次验尸。
现在又要证实有长期服用安眠药历史的罗欣雪没有偷藏安眠药的自杀倾向,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而且就算前面两条“不可能的任务”成为可能,还要证明这安眠药跟白瑾宜有关,就更加难上加难。
顾念之同情地看了看霍绍恒。
控告白瑾宜拖延宋锦宁的治疗,导致她病情加重几乎不治,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相比之下,比控告白瑾宜谋杀罗欣雪要容易多了。
但前者法让白瑾宜受到应有的惩罚。
“……霍少,原本你想让谁做控告白瑾宜谋杀罗欣雪的首席辩护律师?”顾念之悄悄问了声。
“军部的律师。”霍绍恒漫不经心地在手指间把玩着圆形金币,“罗欣雪是我伯父的遗孀,她的死,跟伯父的死有关,所以由他们接手控告。”
顾念之想起个人:“那白处长呢?她是你们特别行动司法务处的处长,也是白瑾宜的内侄女,这样的关系,她应该避嫌吧?”
“对,所以后来我觉得还是完全不要用法务处的人。干脆由你来做全部的辩护。”
原来是退而求其次。
顾念之心生不满,缓缓点头,“……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