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鹏脸铁青，从牙齿缝里挤出个个字，说：“顾大律师，您在质疑我当事人身份的时候，难道忘了dna证明吗？！——这还不够？！”
顾念之摊了摊手，本正经地说：“我没有忘记他的dna证明。但是那份dna证明，只能证明他跟约翰·拉里斯和凯利·李有亲子关系，并不能证明他跟这份任命书和身份证明上的人，是同个人。”
“顾大律师，您这是强词夺理！”
“我是实事求是。”顾念之将凯的履历再次放到大屏幕上，说：“大家请看，个人的属性，除了生物属性，还有社会属性。”
“生物属性是dna，社会属性则是他从小到大的社会存在感。”
“他上的学，交的朋友，见的人，做的事，这种种情况组合在起，才构成个完整的人，既有生物属性，又有社会属性。”
“可是现在，凯先生对他自己以前的社会经历法确认，连以前的同学都法指认出来，难道我们不应该合理怀疑，凯先生的社会属性，跟这份任命书上任命的人，有出入吗？”
陆安鹏被顾念之的骚操作简直闪瞎了眼睛。
板上钉钉的事都能被她差点给搅黄了。
陆安鹏马上做了决断，倏地下站起来，走到凯面前，敲了敲被告席的桌面，低声说：“凯先生，您必须指认。”
顿了下，他又说：“只是认几个同学，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对方只能纠缠在外交官这个问题上。只要能证明您就是化参赞，别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