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农“呸”了声,“绍恒,你掩耳盗铃给谁看呢?他们现在是没有瓜葛了,但是当初……”
“当初?当初有什么事,您有证据吗?”
“这份遗嘱不就是证据?!”
顾念之这时忍不住嘟哝道:“……这也能当证据?如果宋女士再生个儿子,照样是霍大伯的侄子,那信托基金就得再分次。——霍老先生,您不要钻牛角尖了,明眼人都知道,霍大伯这样分配自己的信托基金,纯粹是因为这是谢老夫人留下的财产,是属于霍家人的。”
顾念之看了失魂落魄的罗嘉兰眼,“而罗嘉兰,她根本不是霍家女儿,自然不应该享有谢老夫人留下的遗产。而霍大伯把自己半的存款留给了罗欣雪和罗嘉兰,那已经是笔不小的财富,够她们母女俩舒舒服服过辈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您恐怕也是想到了罗嘉兰不是霍大伯的亲生女儿,才默不作声,让她继承霍大伯的信托基金吧?”顾念之的声音越来越低,“……不就是想着在她手里就跟她代持样,您分分钟可以把信托基金从她手里拿回来……”
顾念之的话,说了霍学农心里最隐秘,最不可告人的段心思,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不敢面对的段心思,就被顾念之这样明明白白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