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望点头应是，同情的看了眼苏婉如，声的拉着卢成停下来，消失在小径上。
沈湛进门，青柳行了礼，看到苏婉如福了福，道：“姑娘去暖阁坐坐吧，外面冷。”
“好。”苏婉如去暖阁，沈湛直接去了卧室，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她，她撇了撇嘴坐在炕上，将自己包袱小心藏在褥子底下。
免得会儿沈湛看到她逃跑的痕迹，火上浇油。
青柳上了茶也没有敢和她说话，垂着头退了出去，苏婉如就个人坐着喝茶，反正走不了，而且沈湛今天这口气不出，他是不可能让她好过的。
随便好了。
她靠着等了好会儿，天渐渐也黑了下来，才终于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门帘子掀开，沈湛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拖了椅子坐在她正对面。
两人之间隔着臂宽的距离。
像审问犯人。
苏婉如看着他，愣，就看到他嘴角和颌骨处淤青了，应该是刚才打架打的吧？
“说说吧。”他抱臂靠着，翘着腿用下巴看着她，语气极为平静，“说不清楚，你就辈子待在这里哪里都别想去。”
苏婉如咕哝了句，解释道：“……我就去比赛，想出头而已。”又道：“事情你都看见了的，有人欺负我们。”
“说重点。”沈湛敲着扶手，“你知道爷想听什么，再装傻，就打折你的腿！”
苏婉如砸了砸嘴，垂着头低声道：“我……我才来京城，依靠的。又想仗势欺人对付锦绣坊，所以就求了宁王爷。”说着声音更加的小，“重点是，他好说话，也好欺负点。”
“没有了？”沈湛声音沉沉的。
苏婉如摇了摇头，“没有了，真的！”
“不老实！”沈湛啪的声站起来，转身就走，苏婉如咬牙忍气，迟疑了下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笑眯眯的道：“还……还有点事，我刚才忘记说了。”
沈湛看着她。
“前天在街上偶遇，他陪我去了趟锦绣坊，我作威作福了番。”苏婉如低着眉眼，“后来他说他需要些绣品的摆设，就邀请我去宁王府，帮他定些绣品摆设。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没有了？”沈湛拂开她的手，接着往外走，苏婉如急了，真怕他把她关这里，“真没有了啊，你还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阴阳怪气的。”
沈湛不理她，苏婉如就跟在他蹬蹬小跑着拉着他的衣摆，“沈湛，你别这样啊，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你看我态度多好，我都和你解释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湛去了卧室，苏婉如也跟着进来，手还拽着他的衣服。
“出去。”沈湛回头瞪她眼，声音冷冰冰的，“爷现在不想看到你。”
苏婉如吓了跳，松了手指了指他的脸，“疼不疼？”
沈湛哼了声，在床沿坐下来，苏婉如就凑过去，伸出小手碰了碰他的脸，“很疼吧……要用熟鸡蛋滚滚。”
门外青柳让婆子去煮鸡蛋。
“你这头发湿的也不行啊。”苏婉如拽了椅背上的帕子，“我帮你绞头发。”又对外面道：“青柳，提个炉子进来。”
青柳就沉默的提了个炉子进来摆在边。
“别动。”苏婉如忍着心气，态度极其的好，露着笑给他梳头，“疼了和我说啊。”
沈湛坐着，黑着脸，不搭理他。
苏婉如没给人绞过头发，也没服侍过谁，会儿功夫就累的气喘吁吁的，手也酸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