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清楚,他除了在有的事情上不会表达外,他对她,确实微不至,能考虑的,能做的,他都做了。
“把脸低点。”苏婉如喊道,沈湛嗯了声,笑道:“要亲吗。等进了客栈再亲,乖,再等等。”
苏婉如气的打他,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拽低了身子,拿着帕子给他擦头脸。
沈湛眼睛亮,忽然就松了缰绳,哈哈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没头没脑的亲了通,道:“没事,爷皮糙肉厚。”
“你牵着缰绳啊。”苏婉如吓的不轻,“回头我们掉下去。”
沈湛很高兴,像是敲了许久的门,终于有人给他开了条缝,虽然还进不去,可只要他再用用力,总能推的开。
天黑前,四个人进了客栈,热烘烘的地龙烧,苏婉如打了个喷嚏,头昏脑涨的倒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果然被他说了,她这是风寒又起。
“大夫来了。”沈湛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领着大夫进来,苏婉如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大夫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男子,身形高大,穿着件长衫,没有带药童,号脉后男子柔声道:“小姐是寒气侵体,在下开两副药吃吃再歇个三五日,就妨了。”
沈湛颔首,不疑有他。
“若是想再好的快点,在下可以给小姐施针。”大夫指了几处穴位,“隔着衣服也是可以的。”
苏婉如怕疼,睁开眼本想摇头,可看到大夫的脸,顿时改了口,看着沈湛道:“那就施针吧,疼下总比喝药强。”
“随你。”沈湛打量了眼大夫,颔首道:“药也开了。”
大夫应是,提笔写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