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像是把刀,插在他的胸口。
“来人!”他放了茶盅起身,“备纸墨。”
小內侍端着房四宝上来,铺摆好,司三葆提笔写奏疏!
他要参江阴侯府,杀了韩家那个小贱人已经不能解恨,他要断了他们江阴侯府的后路,让他们下半辈子,活在绝望里,让他们体会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
半个时辰,斟词酌句,司三葆写写停停,封奏疏写完,他封裱好交给內侍,“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又另外写了封信,“交给国舅爷。”
小內侍应是,在门口牵了马匹,连夜出城往京城而去。
司三葆来回的走着,停下来问道:“镇南侯爷可回来了?”
“听说昨晚就回来了。”小內侍回道:“今天天都在准备接迎皇长孙的事宜。”
“送拜帖,就说杂家明日到访,有要事要和镇南侯爷相商。”司三葆道。
小內侍应是,准备了帖子送去了镇南侯府。
此刻,江阴侯府,韩江毅正在韩老夫人的房说事情,“我早去吊唁,见司公公怒不可遏,还带着那个小绣娘去了锦绣坊。过后就听说他处置了两个绣娘,送去了醉春楼。”
“锦绣坊可真是越过越回去了。段掌事走,她们群龙首,居然连这种事都敢做。”韩老夫人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以前的锦绣坊自命清高,这种事论哪任掌事都不可能去做的。”
居然将自己的绣娘,送给个太监做妾,也亏得她们能想得出来。
“听说是位新上任的绣娘做的。”韩江毅端着茶,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可到底哪里蹊跷,他时说不清楚,“明日我先去司公公那边看看,下午要去安排车马去码头,听说宁王爷明天会回来,皇长孙大后日的午也要到京城。”
“宁王爷那边你确实要多走动。”韩老夫人道:“镇南侯那边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上回的事情彻底得罪了他。若非你早年机灵给他留了个恩情,怕是我们家就要遭难了。”她亲自请了几回,沈湛再没有给面子上门。
韩江毅没说话,他直很可惜那份恩情,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可事情是自己妹妹做的,他也没有话说。
“我瞧着宁王爷是不错的,虽将来不能留在京城,可已有了封地。若是能成,对你妹妹来说,是个不错的归宿。”韩老夫人细细想过了,虽说是外封的王爷,不能和镇南侯这种手握实权的将军相比,对他们帮助也没有多大,可到底是方王爷,比那些个只知道吃喝挽了的世家废物要好。
“王爷还没有露出这个意思。”韩江毅奈的道:“不过他身边的查公公我打通了关系,到了那日,必然会帮忙的。”
韩老夫人很欣慰,媳妇没了,儿子不用,还好孙子是明白人。
祖孙二人聊的很高兴,笑盈盈的打算着未来,隔壁,韩正英的脸却极其的难看,她确认道:“你说窦娆被司三葆送去醉春楼了?”
“没错。”婆子回道:“她前脚被送走,后脚苏绣娘就让人将那个阮绣娘救了出来。天黑前就将阮绣娘的东西和她的人起送出城了。”
韩正英来回的走,停下来问道:“窦娆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婆子回道:“奴婢使了银子打听过,窦娆当时什么都没有说。”
韩正英还是不放心,她蹙着眉头,心口慌的厉害,“镇南侯回来了?青柳今天可去锦绣坊接苏瑾了?”
“没有。苏瑾今天天都很忙,奴婢没有看到青柳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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