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落,仰着下巴喝茶,目冷然,“而且,此人也是道貌岸然,既认错骂了学生,却又私下求周先生来教训写信的人。伪君子!”
“你到是有理了。”沈湛负手走过来,夺了她的茶盅喝着,坐在她对面,“你说这通道理,不就想说你做的事冠名堂皇,能立得住脚吗。”
苏婉如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可见你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少。”沈湛伸出只拳头比划了下,有力强壮的胳膊,带着风刮在苏婉如的耳边,“道理从来不是靠说的,而是靠拳头,靠手腕。”
张毕然找了周奉,周奉又求了他,这层关系就是力量。
“你!”苏婉如气急,怒道:“你在威胁我。行,你的周先生怎么求你的,而侯爷您又怎么打算替你的幕僚出这口恶气呢。”
她这副撩开爪子的样子,着实的有趣,却又气人,她遇到事情了不想找他帮忙,却自己暗搓搓的去办事,这回是周奉,下回要是找去别人那里,顺藤摸瓜找到她,她怎么办!
仗着自己聪明,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得给这小丫头点教训。
“此事不能善了。爷既答应了,就要给周先生个交代。”沈湛咳嗽了声,盯着苏婉如,“收拾下,随我去应天衙门去,本侯素来大公私,决不能因为你是我女人,就目法纪。”
“好啊。”苏婉如蹭的下站起来,盯着沈湛,“我就不信,他张毕然就真的敢闹大这件事。”杨长贡是想要科考的,若是闹大了,就他这名声,将来谁敢收他做门生,就算是高了,也不会有什么前途。
朝做官,从来靠的就不是学识。
本来只是吓唬她下,顺便出出气,没想到她油盐不进,居然真打算衙门。
“站住。”沈湛呼喝声,“爷说现在去了吗,到底你说了算还是爷说了算。”
苏婉如冷笑声,“怎么,侯爷又想到新的羞辱我的点子了。”
“你知不知道牢里是什么样子的,就这么大畏去了?”沈湛盯着她,冷飕飕的道:“但凡进衙门,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三十堂棍,你可知道。”
苏婉如楞了下。
沈湛见她脸变了变,顿时高兴起来,再接再厉,“堂审不清楚,就是二堂,三审。每次都是要用刑的。还有,女牢虽不比男牢,可也不干净,十恶不赦的女人多的是。就你这脸,进去不用个时辰,就能开了花。”
苏婉如吓的抖了抖,却站着没有动。
“晚上躺在地上,虫子老鼠不留神就钻你衣服里,咬着你的鼻子,眼睛耳朵。”沈湛哼哼了两声,“就这样,你也敢去?”
苏婉如气的不行,话都被他个人说完了,“是我要去的吗,不是侯爷要给你的人讨公道吗,你现在反倒来问我,真是可笑。”
“求爷。”沈湛翘着腿,“你来好言温柔的求求爷,爷不定就善心发,饶你这回。”
不求。求了这次他往后就越发得意,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苏婉如哼了声,在桌边坐下来,又斟了茶不看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就这条命,谁想拿就拿去好了,谁让我们是没关系没后台的平民百姓呢。”
说完,她又觉得委屈,虽说她现在没有身份了,可怎么就成了低人等的,平白在这里受他的羞辱和压迫。
垂着眉眼,苏婉如不说话也不看沈湛,冷着脸。
沈湛等了半天,见她点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