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也是这么想的,将来他的陵墓可能就在燕京了,可苏正行和林氏却定想留在江南。
“我没有空去了,这些事就都辛苦你了。你办事我放心。”苏季笑了笑。
苏婉如颔首,又和苏季说了几句,知道他还有堆事,她不能直耽误他的时间,“……我回去了,你手的事也适当分出去,大方向你握紧了,权利该放就放。”
“你说这事我倒是想起来了。”苏季道:“朝官职太乱,你可有什么想法?”
苏婉如怔了下,随口道:“我也觉得太乱了,些没有实权的官职撤了就好。人在哪里当差,就在哪里领俸禄,别占着户部的坑,却在盐铁衙门拿俸禄,弄的乱七糟的,吏部三年审,还得那和履历到处去打听找人。”
“个萝卜个坑,从大到小的化难为易,”苏婉如想到赵之昂当初的朝堂职位,从前朝延续下来的,到赵之昂的手又添了许多,真的是看着就让人头疼。
好些官职,她就直没有弄明白。
“我也是这样想的。”苏季凝眉道:“当初父皇设了丞相职,是元和周都没有的。我倒是觉得这样好,职权明朗。”
苏婉如微微颔首,“若只有左右丞相,朝大权还是在此二人手捏着,到时候难免又是堆事情,这是发展的必然轨迹。”她顿了顿,道:“将权划分出来,稀释了高管的权限。”
“我知道了。”苏季心头亮,赞同的道:“还是婉婉聪明,这件事我仔细想想。”
苏婉如应是,和杜舟起出了御书房的门,后宫里先捡着会用得着的宫殿修葺着,来来往往的侍卫,苏婉如问道:“以往的小內侍,留了部分下来?”
“嗯。年纪小的都留在宫里了,底子也都盘查清楚了。”杜舟回道:“不过,圣上跟前伺候的人,奴婢想重新招人进来调教。”
旧人能用,却不敢放心大胆的用。
“行,你看着办吧。”苏婉如其实还好,赵家的嫡亲血脉没有活口,就算有人想要报仇,这大旗还真是不好扯啊,“二哥的吃喝你要把好关,现在事情多,并不能直做事也不休息。”
杜舟应是,送苏婉如上了轿子。
苏季直忙到天黑,才将桌子上的奏疏案看完,揉着眼睛他靠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养神,杜舟端汤进来,低声道:“圣上,您先吃带你东西垫垫,会儿就上晚膳了。”
“我没事。”苏季道:“你去将戈、崔二人请来,今天婉婉说的那番话,我想了个下午,觉得可行。”
杜舟看了看时间,“圣上,这正是晚膳的时间,要不然,明儿下早朝再说?您昨儿就睡了个时辰。长公主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奴婢,好好盯着您多休息呢。”
“行吧。”苏季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写出来,间随便吃了饭出去走了刻钟,又回来接着做事,直到戍时末,才松了口气,杜舟听见动静忙悄声进来,笑着道:“圣上,热水都备好了,您可要休息?”
“嗯。”苏季颔首,脱了外衣梳洗沐浴,上了床歇下来,杜舟守了会儿,见苏季睡着了,就蹑手蹑脚的关灯关门出去,他走苏季便睁开了眼,重穿了衣服,从户出去,路出了皇宫出了城门。
时间很迟,客栈也早就打烊,盏豆大的灯,火光摇摇晃晃的照着方的明亮,苏季声息的去了后院,后院拖着两个独立的院子,他翻墙进了院子。
间房里亮着灯,灯下有个身影倒映在户上,似乎在看书,静静的低着头。
就算看不见脸,他也确定对方是谁。
他敲了门,朱音在里面戒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