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如掩面而笑,道:“他前半生直被束缚着,现在牵挂,自然要游山玩水尽情享受人生嘛,换做是我,也会如此。”
“快点,快点。”月往里面跑,沈湛把拉过他,咳嗽了声,“你娘教你的礼仪呢。”
月瞬间站直了,手拢在胸前,规规矩矩的跟在沈湛身边。
位穿着衣纱裙身材高挑的女子来开了篱笆门,微微福笑着道:“奴婢叩见侯爷,公主和小公子。”又道:“主子正在房内候三位呢。”
沈湛微微颔首,由女子引着进门,月就抬头偷偷看了眼女子,随即也垂着头走着,眼里晶晶亮的泛着光。
进了门,院子里花香层层叠叠,糅在起不但不觉得杂乱,反而让人有种神清目明的感觉,院子前的池塘鸭子在划水,墙边的鸡舍里,公鸡在打鸣,葡萄藤上的葡萄紫红的沉甸甸的,篱笆上爬着的青藤油油的透着限的生命力。
屋舍门上垂着的青纱帘随风飘荡,透过帘子,能看到里面有两位男子面对面席地而坐,壶茶氤氲着雾气,朦朦胧胧间美好而静谧。
男子看到他们来了,微微笑,苏婉如也忍不住跟着他笑,随着沈湛上楼。
“月,”朱珣喊道:“见过仲元叔叔。”
月垂着头目不斜视,上前去拱手,规规矩矩的行礼,道:“月拜见仲元叔叔。”
“原来是月啊。”赵衍道:“好巧。”
月闻声愣猛然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赵衍,“啊,是你!”
“是啊。”赵衍招了招手,道:“我以为还要过几天才能见到你,没想到今天就见面了。真是有缘分呢。”
月想到了什么,打量着他,“你和我爹娘是朋友?”
“是啊。”赵衍道:“不过,就像和你样,都是朋友。”
月哦了声,赵衍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会儿我们去池塘里摘菱角?”
“好啊。”那点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摘菱角,还有划船。”
赵衍颔首,“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叔叔真好。”月扑在赵衍怀里,笑嘻嘻的。
赵衍抱着他坐在腿上,笑着道:“因为是月啊,所以叔叔才是好叔叔。”
月没听懂,懵懵懂懂的点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蜜饯,砸了砸嘴,赵衍道:“特意给你做的蜜饯,你尝尝,不是很甜。吃上两颗不坏牙。”
“真的?”月眼睛亮。
赵衍颔首,道:“嗯,叔叔不会骗你。”
“嗯嗯。”月点头,又看着苏婉如,她笑,道:“叔叔说能吃你就吃吧,不过只能吃两颗。”
月笑嘻嘻的抓了两颗,呼噜呼噜塞嘴巴里,生怕苏婉如反悔似的。
苏婉如失笑,和沈湛对面坐下来,赵衍给他们倒了茶,“今春在后山采的,也不是什么好茶,贵在清香。”
大家起尝了茶,赵衍和沈湛道:“难得你我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喝茶。会儿可要再喝点酒,我可是知道你酒量向来不错。”
“今天就算了,稍后我还过去。”沈湛道:“等大事定了,再喝。”
赵衍颔首,“也好。”顿了顿又道:“今日刺杀的人,应该是赵治庭的人,我本不知,但此人的使出的路数和太子府的护卫统领有些相似,应该不会有错。”
“他既有第次,想必还有第二次,你们多小心些。”赵衍道。
沈湛颔首,“我们在漳州也不会多待,等此番瘟疫平息,我们便会攻广平,若顺利,今天的仇年底就能报上。”
“是。”赵衍颔首,给沈湛续了茶,又举起自己的杯子,道:“预祝后宋,旗开得胜,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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