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打量了她眼,视线落在别处,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我特意去买的,你看看可合身,若是大小不好还能拿去换。”
“谢谢。”朱音将衣服提进去,拆了包袱也没有细细看里面,随手抽了件桃红的褙子,条月白的挑线裙子,她盯着桃红看了半天丢在边换了件湖蓝的,套在身上给苏季看了看,“合适的,不用换。”
“嗯,还有呢,你都试试。”苏季道。
朱音应了声,就件件套在身上,件件给苏季看,回道:“都可以。”
“穿水蓝的那件陪芙蓉的挑线裙子。”苏季道:“头发会梳吗?”
朱音没有带丫头来。
“会。”朱音点头,按照苏季的要求穿了衣服,披着头发出来,站在门口,“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事和我说吗。”
苏季点头,“晚上想吃什么,在家吃还是去馆子?”
“都可以。”朱音想了想,道:“出去吃吧,在家吃很麻烦。”
苏季颔首,道:“那行啊,你想吃什么,这边菜有些辣的,你能吃辣的吗。”
“能。我和婉婉的口味差不多。”朱音回道,“都可以。你还有什么事。”
苏季道:“和我说说,你在成都府那边灌溉引水是怎么做的?”
“我给你画图,你有空看吗。”朱音回道。
苏季点头,“有的,那去我书房吧。”
两个人就低低的说着话,路往书房去,未关门里面的对话声依旧能听得见。
朱音的话点不少啊,段震在隔壁听着,惊讶的不得了。
“段爷,奴婢就说着是殿下的心上人吧。”婆子笑眯眯的道:“这位姑娘为人实诚,问句答句,寻常人和她说话聊天,必定超不过三句,可你看她和殿下说话,感觉话点不少呢。”
还真是,段震点头,觉得婆子说的有道理,“我们起赶路五六天,她统共没有说过七句话。”
“那是您没有引着她说话,殿下就直引着她的,不断的递话头呢。”婆子低声道:“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殿下可真是聪明啊。”
段震咋舌,回神书房里传来朱音的笑声,虽依旧寡淡,可这是笑声啊。
段震惊讶的不得了,喃喃的道:“殿下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福星,福星。”月拉着福星,“你想不想去对面?”
福星摇着头,“贵人,不去。”
“我也是啊。”月挑眉看着福星。
福星哈哈大笑,副不相信的样子,“你不是。”张府那么大,是南阳的贵族,这点福星从听懂话开始就知道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气贵人,就想到了张家。
至于月,他们家住那么小的房子,爹天天往外跑,娘待在家里,和他们家没什么区别。
福星是点都不相信月是贵人这件事。
月大怒,“你,要怎么相信。”
“不知道。”福星摇头,他对贵人的认定,就是住在大房子里,至于怎么证明,那就不知道了。
月叉腰,哼了声,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娘咳嗽了声,道:“月,你又在吹牛了吗?”
“没有。”月道:“我没有吹牛。”
苏婉如把小凳子放好,坐下来看着月,“那你怎么跟福星证明,你是贵人呢。”
“我……”月挠头,忽然眼睛滴溜溜转,噗通声在苏婉如面前跪下来,她看着愣,福星也吓了跳,就连坐在边纳鞋底的严氏都惊了下。
“干什么?”苏婉如瞪眼,“惊乍的。”
月忽然抱拳,磕头,喊道:“月叩见公主。”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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