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不哭了,和沈湛蹲在雪堆前,沈湛也不动就看着儿子趴在雪堆上抠,雪冻的硬的很,根本抠不动。
“爹。”月跑过来,牵着沈湛的手往那边拖,沈湛试了试也觉得不成,心头动,就将儿子抱着往垒着的雪堆上放,滑溜溜的,月骨碌碌的从斜坡滑下来,屁股坐在地上。
疼的他眼睛瞪,好半天没声音。
“疼?”沈湛道:“疼也忍着,不准哭。”
月却咧嘴笑,麻溜的爬起来,自己往雪堆上爬,沈湛松了口气,将他放上去,月滑又坐在地上。
“爹,玩!”月咯咯的笑着。
沈湛就站在边,月掉下来他就提上去,如此重复,月玩的不亦乐乎。
前厅里,苏婉如和苏季见到了林二爷,他比苏季大岁,表字正平,几年前出事时,他刚成亲不久,后来他出门求学,躲过劫,但新婚妻子却……
林正平和林二夫人生的很像,但性子却是天差地别。
林氏家风严谨,但林正平性子却很跳脱,向来不按规矩行事,随性而为。
不过出事后,他收敛了很多,也门心思的跟着先生读书,几年不见,苏婉如几乎要认不出眼前的人。
“表哥怎么蓄起了胡子?”苏婉如盯着林正平的胡须,长长的是时下流行的美冉,但显得有些老气了,点都不像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婉婉不觉得表哥这般,多了分仙风道骨?”林正平道。
苏婉如摇头,“表哥这样,看上去像是流氓改行做了道士。”
“婉婉比以前调皮多了。”林正平摇头,和苏季道:“是成亲后,沈湛对她太过宠爱的缘故?”
苏季失笑,道:“她向如此,是你不知道罢了。”
“看来婉婉善伪装。”林正平哈哈笑,左右看看,“月呢,我可是直听闻,还未曾见过呢。”
苏婉如回道:“在后院睡觉,等他醒了,让他来拜见您。”
“也好。”林正平说着,微顿又道:“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们,是打算直下庐州,还是先去应天?”
苏季回道:“先去庐州。”
庐州禁军比应天要多,打起来庐州更又难度些。
“那我和你们起去。”林正平道:“我有位同,如今是知州门下的师爷,颇得东家的信任,我去见他见,说不定能有些收获。”
苏季凝眉,“他不知你是徐州林氏的人?”
“不知。”林正平道:“这样,明日早我来找寻你们,我们起去庐州。”
苏季颔首。
正说着话,就听到后院传来月的笑声,苏婉如笑,道:“应该是醒了,表哥可要去看看?”
“好。”三个人就起去了后院,才进院门,就看到父子俩人,月哈哈笑着从雪堆上跐溜滑下来,沈湛负手立在边,只要月滑下来,他就将他提起来留在上面。
不知道滑了多少次,雪堆硬生生被磨出了道深沟。
“怎么这么玩。”苏婉如吓了跳,忙跑过去,“你怎么不给他将棉袄穿上的,这穿着单衣呢。”
月睡觉穿着单衣,出门来也是穿着单衣,有的人根本没想起来给他穿棉袄。
“不冷。”沈湛道:“你看看,头的汗。”
月抱着苏婉如的脖子咯咯的笑,苏婉如将他抱在怀里,摸着他凉飕飕的手:“冷不冷啊?”
“冷。”月道。
苏婉如心疼的很,埋怨沈湛,“你也真是,当月和你样呢,什么时候都是件单衣。”
沈湛嘴角抖了抖。
苏婉如将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