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不像沈湛的作风。”努尔哈赤道:“难道是长兴侯朱正言?”
属下点头。
“这就对了,”努尔哈赤手里的刀挥,道:“客人来了,我们怎么也不能失礼,迎去。”
他本就点了兵待命,声令下,四万人的大营动了起,只要半人,就将对方冲进来的四千人围成个铁桶,他哈哈笑,冲着里面喊道:“四千人就想偷袭我,朱正言,你也太自信了。”
“老子高兴。”朱珣领兵,卢成护在他身侧,他大吼声,道:“兄弟们,杀个保本,杀两个赚个,不白死!”
兵器相撞,轰的声打了起来。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不等他笑声落,就听到右侧也响起了声音,他愣,顿时明白过来,不屑道:“右边还有啊,不错,还稍稍有点脑子。”
他高坐马上,冷眼看着眼前的场面,战打了刻钟,就看到朱珣带着的人开始退,他凝眉,道:“这就要走?”
这有点奇怪,冲进来打刻钟能成什么事?
“撤。”四千骑兵损了三两百,对方比这个数略多些,不算亏,朱珣高兴的道:“兄弟们,撤喽。”
说着,马掉头,呼啦下撕破了包围圈冲了出去。
同时间,右面的偷袭也停了下来。
“追不追?”他属下来问,只觉得生气,大半夜来的打下,就跟挠痒似的,挠了就走,哪有这样的好事。
努尔哈赤摆手,道:“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派人跟去看看,以免半道埋伏。”
这事蹊跷啊。
“方才右翼有人偷袭,左边呢?”努尔哈赤想到什么,他的属下道:“左边没听到动静。”
大家都兴奋的在打架,没太在意。
“坏了。”努尔哈赤说着,策马往左边跑,等他跑到左边,顿时打骂了句,“卑鄙!”
他们的牛羊粮草,都放在左边,由人看守。而现在看守的人都死了,牛羊和粮草丢失了大半。
“他饿死,也要拉着我们垫背。”努尔哈赤大怒,“追!”
属下问道:“追哪边?”他们分三路,是追人还是追粮草。
“都追,兵分三路,格杀勿论。”努尔哈赤喝道:“居然抢我的粮草,可恶。”
兵分三路,每路三千,在夜沉沉的草原杀将出去,沿着前军留下的痕迹,跑了三十里,三军汇合,抬头就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敌军,沈湛带着人正优哉游哉的等着。
努尔哈赤赶到时,两军已经杀在起。
战从半夜到午才歇下,各退兵二十里,老杜在后方杀羊宰牛,腾腾香气飘的老远,几个伙头兵干的身的劲儿,笑着道:“这口粮能管三四天了。”
“这仗打的值。”老杜笑着道:“那龟孙子想不到我们不但要打他,还要抢他的粮草。”
沈湛也疲乏,夜加上半天,洗漱了在军帐里坐下来,朱珣拿帕子擦着脸,脱了衣服看着沈湛嘿嘿的笑,“哥,这仗打的痛快。”
“是你的功劳。”沈湛颔首道:“冲进去不急不怕,退出来不慌不忙。有长进。”
朱珣眼睛发亮,挠着头满脸通红,摆着手道:“哪……哪有,还是你指挥的好,不是任由我胡闹。”
“我和他交手数次,他已摸清我的路数。”沈湛道:“往后三个月,你来指挥,我们都听你的。”
朱珣吓了跳,摆着手,“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裘戎哈哈笑进来,道:“侯爷今晚了得,让我们刮目相看。”
朱珣窘迫不已,坐在椅子上猛喝茶,虽疲累至极,却是满面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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