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冲对方笑笑,笑容特别的好看,虚虚幻幻的有种不真实的美。
对方看的呆了下,摇了摇头走了。
走了很久,他在条偏僻的巷子里坐下来,隔着道墙里面好像很热闹,像在办喜事,他就靠着墙抬头看着天,成都府的天比燕京要清透很多,这时节燕京有了风沙,鲜少能看到这么弯明月。
那么高,那么清冷……
那人似乎真的很冷,打了个哆嗦抱着手臂滑动着就躺在了路上,眼睛正对着对面围墙下的个鼠洞,黑漆漆的,有两只小眼睛探头探脑的,在分辨他是活物还是死物。
“死的。”那人道:“有的人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不过,能死在这里也行啊。”
对面的老鼠似乎听到他在说话,吓的滋溜缩了回去。
“连你也怕我吗。”那人嘀咕着,混混沌沌的,“是该怕的。”
这天沈湛起的比平时晚了刻钟,他起床洗漱出了房门,提着刀站在院子里,只觉得空气清新,而他神清气爽。
“少爷。”芷兰端茶过来,沈湛结果喝了盅,交代道:“她还在睡,你别去吵她。”
芷兰应是,结果空茶盅退了下去。
沈湛去了校场,苏季不在萧山也不在,只有闵望在等着他,见他过来便跟了上来,低声回道:“……爷,周先生托人带了口信来,说明日就能到。”
“嗯,等明天到了再单独请他吃酒。”沈湛动了动胳膊,闵望又道:“昨晚他在院外躺了半夜,下半夜似乎酒醒了,就起来走了。不过,人还在城里,您看要不要去看看?”
“等会儿我和婉婉说,看她怎么定。”沈湛道:“不必特意跟着他。”
闵望应是而去。
沈湛练了半,就收了刀往回走,闵望奇怪的道:“爷,您今天不练了?”
“嗯。喊她起来吃饭。”说着就走了。
闵望愕然。
沈湛到院子里时,苏婉如已经由芷兰在梳头了,见他回来便懒洋洋的道:“怎么回来这么早,快去洗洗,我们去正院用早膳。”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走过去,看到苏婉如正在往眼下压粉,她转头过来看他,嘟着嘴道:“今天要上祠堂,还要认亲嘛,等认了亲我再回来补觉。”
沈湛摸了摸她的脸,有些懊悔昨晚太狠了。
“你快去洗洗,时间不早了。”苏婉如催着他。
沈湛嗯了声去了净室,三两下洗好换了衣服出来,苏婉如靠在椅子上打盹儿,歪着的脖子上,露出点殷红,他看着吓了跳,问道:“这是怎么了,虫子咬的?”
“不是虫子咬的。”苏婉如白了他眼,“是直饿狼咬的。”
沈湛愣,顿时凝眉,解了她立着的衣领,就发现脖子上好几处,苏婉如哼哼了两声,似笑非笑道:“怎么,在查看只的战绩。”
“没有。”他轻轻揉了揉,凑在她耳边道:“我以后温柔点,保证不像昨天晚上那样。”
苏婉如盯着他,“真的?”
“真的。”他心疼的不得了,昨晚房里光线暗,他没有看出来,“肯定。”
苏婉如满意的点头,将腿架在他腿上,“那你帮我揉揉,我腿好酸,腰也好酸。”
沈湛就听话的给她揉着腿,力道不轻不重,苏婉如还真觉得特别舒服,开了笑颜,沈湛顿了顿,道:“昨晚,赵仲元在院子外面待了半夜。”
“啊。”苏婉如惊了跳,“他人呢,还在吗。”
沈湛摇头,低声道:“下半夜就走了,人应该还在城里,我没让人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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