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回道：“他不敢！”
苏婉如冲着他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他连圣上都敢骗，为什么不敢来骗你。”说着，指了指庄楠，“庄先生让我们帮他试试，他在您心里的份量，我们既然答应他了，那就要说话算话。”
苏婉如说着，拿出把把匕首来，在庄楠的脸边晃了晃，似笑非笑道：“给您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每隔盏茶就割下他块肉，他这么胖，估计能割上个三五日的。”
庄楠苦笑，他也算是聪明了辈子，没有想到临老了，却栽倒个小丫头手里。
“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萧山道：“肖翰卿见不见你们，并非我能决定，他是客，主随客便。”
苏婉如哼了声，“他是主随客便，到我们这里就是客随主便。萧大人，您待客之道不但不公，而且还不聪明，明知道别人会骗你，你还要自欺欺人？”
“萧某人做事，自有缘由。”萧山凝眉道：“若你们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沈湛扬眉，出声道：“萧大人可知道卢氏？”
萧山神怔，打量着沈湛，就听到接着又道：“青行山里的卢氏，萧大人可还记得？”
“镇南侯什么意思？”萧山神凝重，多了分杀气。
沈湛负手，起身到萧山面前，立定，“你的孩子，或许我知道二。”
萧山脸变，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愠怒道：“镇南侯，这是我的家事，和你关。”这么多年，他已经受够了，不管是谁都来他这里说通孩子的事。
他以为沈湛不会，没想到也不例外，以为用孩子的事，就会让他退让。
“二十二年前，萧夫人生产时，孩子就丢了，是不是？”沈湛道：“你们夫妻二人，莫说见到孩子，就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萧山面大变，前句全成都府的人都知道，后半句却鲜少有人知道。
那天萧夫人生产，他在外面没有来得及赶回来，可他回来就听到，她的孩子刚落地，就被跟着稳婆来帮忙的个妇人带走了。
稳婆死了，萧夫人昏迷，没有人知道那个妇人是谁，更不知道，萧夫人生下来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但对外，他们直称是个女婴。
“你怎么知道的？”萧山冷声问道。
沈湛回道：“所以，有的事情不是只有肖翰卿知道。”
萧山没有说话，沈湛的话让他有种，这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孩子在哪里，只有他们夫妻不知道的错觉。
萧府，肖翰卿坐在摇椅上，摇椅放在庭院，抬头就能看到蓝湛湛如水洗过样的天空，这天燕京到了九月后就看不到了，但这里不样，年四季都是如此。
他的属下给他泡茶上来，肖翰卿端着闻了闻，“高郢，那边怎么样了？”
“萧山并没有动手。”高郢回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要再加点压力，不然萧山恐怕不敢对沈湛动手。”
肖翰卿冷笑声，道：“不敢动手，难道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吗？”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房里，“去将我床头的那个包袱拿来。”
高郢应是，转身回了房里，随即又出来，从包袱里拿了个大红的肚兜出来，是个绣着小童子的肚兜，很有趣，他抖开整个肚兜也不过巴掌大小的块，是极小的孩子用的肚兜。
“将这个送去给萧夫人。”肖翰卿道：“告诉她，我只有两个条件，他们既答应了第个，就没有必要托拖着第二件事不做，这样拖着对大家都不好。”
“是！”高郢拿着肚兜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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