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朱珣看着来人,“是家里有事,还是我哥有事?”
家丁回道:“是侯爷,早朝的时候圣上将他关去了宗人府,收没了切兵权,还下令让宁王爷立刻启程去甘肃查证通敌叛国的事。还有,宁王还带了圣上口谕,让咱们侯爷卸任接受查问。”
“狗东西!”朱珣将手里的馒头往地上砸,啐道:“不要让老子知道是谁暗使坏,否则老子灭了他全家。”
家丁回道:“夫人交代,让您不要急慌,日夜兼程赶去甘肃,将此事告诉侯爷,让侯爷先有个准备。”
快马加鞭,他们四天就能到甘肃,只是马匹受不了。
“这是夫人给您的。”家丁给了他长兴侯府的名帖,“夫人说,让您什么都不要想,快去。”
朱珣颔首,接了十几张名帖揣在怀里,打了个呼哨,道:“兄弟们,走!”
行人翻身上马,留下阵尘烟,夜里他们用名帖在驿站换了马,第二日早到的太原,众人喂马席地休息,朱珣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心里憋闷的难受。
他气的用剑砍了两棵小树,骂道:“这个阴损的人,老子要将你们都阉割了送东厂去。”
“世子爷。”他的常随道:“您休息会儿吧,还要接着赶路呢。”
朱珣点点头,在路边的草地上躺下来,刚阖上眼睛,就听到匹快马奔来的声音,朱珣道:“不会是赵仲元吧?”他坐起来,却看到马是从对面方向来,马上有人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的样子。
“什么人。”朱珣起身盯着对方,马是战马,寻常人用不了,他站在路边看着对面的人越来越近,忽然面大变,喊道:“朱昌?”
朱昌原不姓朱,许多年前被长兴侯收留做了常随后,就跟着改姓朱,长兴侯给他取名和朱珣辈,叫朱昌。
“世子爷。”朱昌几年二十出头,身体强壮,身手也很不错,此刻如同强弩之末,听到朱珣的喊声,用尽全力的勒住马,人却是没有坐稳,翻身就跌了下来。
朱珣跳过去险险将他接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回来做什么。”
“世子爷!”朱昌抓住朱珣的胳膊,“不好了!”
天亮,娴贞女学和以往样辰正开门,少女们叽叽喳喳的下车进门,说说笑笑,京的事情对她们有影响,却总觉得离自己很远,大多时候,都比不上今天新穿的那条裙子,新制的根发钗更有吸引力。
笑容熏染在脸上,为清晨添上了许多的活力和彩。
忽然,有人喊了声,声音清脆动听,“先生!”
大家都在门口停下来,方小姐问道:“是王爷来了吗?他今天是不是要去甘肃的,我听我爹说了,他要去查侯爷的案子呢。”
“是王爷,王爷,先生!”少女们挥着手,看着路过的马车,随即车停下来,宁王从车里下来,和以往样,笑容和煦,“我要离开两个月,你们毕业会是不是明天?我怕是赶不上了。”
“您办的是正事,快点查清楚还镇南侯爷清白,等您回来,我们再找机会来这里聚会也可以的啊。”崔玉蝶道。
宁王微微点头,道:“那你们好好上课,就算毕业回家了,也不能荒废学业,每日看书写字不能偷懒。”
“知道啦。”史小姐笑着道:“先生果然还是和以前样,看见我们就唠叨。”
大家都笑了起来,少女们的笑声总是很好听的,苏婉如从另外辆车里下来,喊道:“在笑什么?”
“姑姑。”崔玉蝶道:“我们在和王爷告别呢。”
苏婉如嗯了声,转头看到了正站在马车边的宁王,她挑了挑眉梢站着没动和对方笑了笑,宁王也是原地和她-->>